战筝倏然回神,摇头,“没什么。我对师父只有师徒之情,没有别的,所以你不要针对他,不然我会感到难做。”
盛非池沉默。
在咖啡馆外,他与东方流年相视的那一刻,城市里的防空警报似乎自动响起,甚至连疑惑都没有产生,就直接紧张起来了。
真正的紧张,与担心忧虑都不同。
是……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心态就会分崩离析。
见男人面色还有些犹疑,战筝思索了几秒,也豁出去了。
“要不然,圆房。”
“……”???
“现在就圆。”
“……”!!!
“进领域圆,反正我都170岁了!”战筝拉住男人的手,作势要进领域。
若不是盛非池意志坚定,可能整个人都会垮掉了。
“满满,不要冲动。”
“不冲动不行的呀,你都不相信我。”
“没有。”
“你有!”
“真的没有。”不会也不敢再有了。
“那你在忧虑什么?”
“不是忧虑,是思考。”
“回家思考不行吗?”
“很重要,不能打断。”盛非池确实在思考习惯上有这样一个不能中断的特性。
但见战筝困得眼皮都要耷拉,他又不忍,干脆将她的小脑袋往肩头上轻轻一按,“满满困了就睡。”
“那行叭。”战筝哈欠连连,闭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轻绵均匀的呼吸时响起,盛非池拢紧怀中的少女,柔和的亲了亲少女的脸颊,眸底却闪着凝重。
流云,掌控时间之神,可打乱时间,逆转乾坤……
希望别是他。
……
环球酒店,8803总统套房里。
东方流年目光幽幽地看着朝上的掌心,五指偶然微动,似乎在把玩着一团空气。
只是那团空气和旁边的空气长得并不一样,像是热到了,又像是冷到了,竟是扭曲的,起码能从无数缓慢流动的透明波纹看出这一点。
波纹的流动轨迹看起来毫无章法,却似乎遵循着某种特定而奇妙的规律。
“你知道纵然用尽全力也无法挽回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没有人应答,因为空气是不会说话的。
“就差一个时辰,就差,一个你。”
安静华丽的套房中,依旧没有人应答。
“明天她就要订婚了,应该没什么是比你更好的礼物了。”
……
“她再一次不属于我了,甚至都没有记起我。”
……
“他也没有。他们顶多只有上一世的记忆。”
……
“可能是不敢面对,所以还没有记起。”
……
“你说,她会喜欢你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