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人的敌意比其他人更加明显之外,周围还有一些零散的敌意,程度较轻,较真的讲只能称得上不善。
其他的就是正常探究,没有善意亦没有恶意,隶属好奇的范畴之内。
战筝在极快速的瞬间里人群里外一扫而过,正要收回目光,突闻人群中发出一道很微弱的异响,像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紧接着,连着一声很重的心跳。
如同静谧的深更半夜,水龙头里突然滴出了一滴水。
因为今日场合较为特殊,战筝十分敏感,几乎将所有灵力都外放了,所以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寻声看过去,她却看到了李兰心。
李兰心正挽着一个眉眼硬气的中年男人,神色亲昵地与他说着什么,想来是中年男人便是她的丈夫。
在刚刚那一瞬间里,战筝的心里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诧异。
就像在拥挤的街流人潮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她转头看去时才发现找不到那个人。
空荡荡,失落落。
怎么一切好像只是自己过度紧张而产生的臆想?她来不及深究,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于此同时,战筝终于被盛非池牵下了最后一阶楼梯,在各种各样的目光中被牵到上了宴台,站在了C位上。
人群中,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带着墨镜,听到身后发出气音,微微转头,低声询问。
“怎么了,沈葳?”
被叫做沈葳的是一名贵妇,保养的非常不错,所以看不出是几年级。
“没什么。”她从身后绕到中年男人面前,蹲下身子,将盖在他腿上的薄毯拉高了一些,神色温柔缱绻,目光却分外复杂地落在他被岁月格外有待的英俊面容上。
“非池的眼光不错,未婚妻很惊艳,怪不得大嫂会特意回国给他们当全福太太。”沈葳低声说。
“那很不错。”中年男人笑容淡淡。
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沈葳看向宴会的某个角落,那里仿若群星环绕,却又出奇的岁月静好。
眸光紧了又紧,她垂下眼,细声问,“川哥,你累不累?”
“还好。”刚说完,中年男人便掩唇低低咳嗽了一声。
沈葳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连同一旁的娇嫩嫩的小女孩也变得十分紧张,稚声稚气地问,“爸爸,你没事吧?是不是受凉了?”
“无碍。”
“爸爸,你都已经咳嗽了!我和妈妈都听到了!”
面对着过度紧张的妻女,中年男人唇角的笑意变得有些无奈,却只温声解释,“只是鼻腔有些痒,真的没关系。”
沈葳还不放心,“川哥,身体要紧,这里灯光太亮了,你刚刚做完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眼睛见不得太久的光。”
听到自家小姑子的话,李兰心关切地看向轮椅上的妹夫,考虑到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便柔声说道,“不舒服不要硬撑,能有这份心来参加订婚典礼就很好了,盛家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挑剔咱们沈家这些的。”
沈家老爷子接到盛老爷子的电话,得知盛家有大喜事,一家老小全从国外赶了回来,全然拿出了当初带着一家老小离开龙华帝国的架势,已经是非常的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