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拿了个盘子,从早已准备好的餐食中盛了一盘子海鲜菜饭,递给战筝。
因为知道她的食量,他特意盛的满满的,都冒尖了。
“很多事,以暴制暴可能不是很好的解决方式,但却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战筝接过盘子,却没有说话。
她也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刚才才会……
其实也不算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当时她的愤怒被饥饿放大了,再加上尴尬和羞恼,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也没想过解决,只想着解气了。
“说来惭愧,明明我老头子几十年前最是明白这个道理,也是靠着那股子强硬劲儿才打下了如今的半拉江山,怎么活到老了,却给忘了,反而畏首畏尾,夹起尾巴做人了呢!”
“爷爷,您别这么说自己,不好听。”
“是不好听,但是啊,爷爷说的是实话,人越老就越糊涂,总怕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拖累你大伯,殊不知,那些错误的忍让才是真正在拖累你大伯。”
政治的事战筝更是一点都不懂的,但老爷子愿意说、愿意教她,那她听着、跟着学就好。
“如果在第一次时,爷爷能听你大伯的话,没有选择忍让,而是直接跟对方正面交锋,相信后面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让对方觉得我们盛家这么好欺负。”
战筝听这话的意思,盛家还有敌人?
或者只是政敌。
谁啊。
这么不怕死!
“爷爷看得出来,非池爱你爱到可以不要命,可以跟整个世界为敌。”
战筝点头。
的确。
她知道的,他以前就这样,算是老毛病了。
“这一点是咱们盛家男儿的通病,当年在非池他爸身上,也就是你公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非池就是遗传了他爸!”
战筝怕老爷子站久了会累,干脆找了两个小板凳,跟老爷子一人一个。
她还拿了两个勺子,也分给了盛老爷子一个。
“还别说,这饭闻着挺香啊!”盛老爷子连日来操劳订婚典礼,也没怎么好好吃饭,都清瘦了许多。
“是挺香。”战筝点头,将盘子递到中间,示意老爷子先吃,自己则又撑了一盘子。
盛老爷子接过盘子,舀了一勺,尝了尝,赞道,“这厨子手艺不错!”
战筝端着盘子做到小板凳上,也舀了一勺,“都是爷爷的功劳,找到炒饭这么好吃的厨师!”
“你这孩子,就是嘴巴甜。”
“跟小星星呆一起久了,被传染了。”
盛老爷子乐的哈哈大笑。
战筝急忙问,“爷爷,你继续说啊,我未来公公怎么啦?”
“他啊,当年为了你婆婆池汐,闹得帝都鸡犬不宁。”
“还有这回事?”
“当时池汐已经被说了人家,马上都要订婚了,硬是被你公公给搅黄了,死皮赖脸的追着池汐,把池家人烦的啊,我和你奶奶那时候都不敢出门,就怕被人戳脊梁骨。”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