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气运怎么会衰减的这么严重，仿若行将就木？

“师父，你……”

东方流年轻咳了一声。

很轻的一声，好似喉咙痒才发出来的，战筝却想起之前在隐世时，似乎也听到他咳嗽。

“师父，你是不是生病了？”

东方流年：“没有。”

没有？战筝狐疑。

看起来明明很虚弱的样子，怎么会没有。

“真的没有？”

东方流年：“嗯。”

战筝还想问些什么，却听到视频那端有人叫东方流年。

东方流年应了一声，眉宇间微微变动，似乎是什么急事。

战筝知道可能不方便继续视频了，便说道，“师父，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过年见。”

视频中，东方流年已经打发身旁之人，回过神听到战筝以结束的口吻说了这句话。

怔了半秒，他微微点头，眼眸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战筝见过有的人眼睛会笑，但却从未见过有人的眼睛会讲故事。

没有任何言语，却好似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好。”

“那我挂了，拜拜～”战筝冲镜头摆了摆手。

视频中的男人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师父？”她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战筝以为是网络卡掉了，干脆挂断视频。

“嘟”的一声，伴随着男人的一声轻语。

说了什么？战筝没听清，以为刚刚挂断的那一瞬间网络信号又连接上了，可能是个话尾巴，便没有多想。

看着恢复成对话框的模样，她突然意识到，都忘了问东方流年为什么给自己发微信视频了。

干脆，编辑文字。

【师父，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一分钟，没有回复。

五分钟，也没有回复。

战筝干脆收起手机，在宿舍里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享受难得的孤独和宁静。

大概十分钟，又或者二十分钟，她也不记得自己在宿舍里呆了多久，总之呆够了才走。

……

发现自己被人@了时，战筝一家正在去往战家村的路上。

班级微信群里热闹得翻了天，前面在欢呼结束了期末考试，后面在讨论她。

GG：【终于考完试啦，万岁！出来嗨啊～】

JJ：【是啊，趁着年前，聚一聚啊！】

XX：【听五班的XXX说，今天考理综合的时候，@战筝半个小时就交卷了，监考老师都懵了！XXX还说战筝变换很大，差点都没认出来。@周晓彤@XXX，你们两个跟战筝一个考场，没看到战筝吗？】

AA：【战筝不是在帝都吗，也回来考试了？】

BBB：【这可是期末考试，开爷都回来考试了，更何况是大学霸。】

CC：【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战筝和开爷都在帝都啊！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联系。】

周晓彤：【看到了。】

XX：【@周晓彤那你有没有跟战筝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