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责任心作祟，远川便对沈葳的话信以为真，尤其是后来又“恢复”了记忆。

记忆告诉他，沈葳的确是她相恋多年即将订婚的女朋友。

再后来，他终于痊愈出院，他们没有订婚，而是直接结婚，婚后沈瑢浓出生……

足足十二年，他被记忆，或者被沈葳骗了足足十二年。

为什么会是这样？远川想不清楚。

因为这个问题，只有在找到沈葳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爸爸，在商场里拽住你的那个女人，看起来跟战筝姐姐长得好像，她是战筝姐姐的妈妈，对吗？”

想到凌音，远川心里重重一紧，“……是。”

十二年，沧海桑田，他已经变了模样，小音竟然还能一下子就认出他来，她……多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叫女儿看出来。

“爸爸，她……是你……”沈瑢浓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起“前妻”这个名称，但想到了相关的意思，“在娶妈妈之前的妻子吗？”

“是！”

“爸爸，那你们是因为什么才离了婚啊？”沈瑢浓再聪明，也只是个天真的孩子。

“我们，没有离婚。”

“可是爸爸，你都已经娶了妈妈，怎么会……”

“浓浓，爸爸不知道要怎么说，爸爸只知道从这里开始，之后的所有，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问题。”远川打断了小女孩，“而你，该睡觉了。”

沈瑢浓还想问什么，但见远川脸色不同往日，只能乖乖的盖上被子。

大概是困极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远川揉了揉发酸发胀的双眼，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一晃眼，战筝在D国呆了两整天。

第三个晚上，盛非池带她抵达交易地点。

开了三辆吉普，随行的除了部分天干地支的人，就是一些不认识的当地人。

说的是D国语言，不是dua就是ka，战筝也听不明白，多亏钞能力给力实时翻译。

交易地点在当地郊区的一个废旧工厂里，周围荒无人烟，黑的夜被乌云压迫，夜风猎猎。

战筝似乎感受到了不同之处，一路上都很沉静，下车以后更是乖巧。

直到，看到本次交易的卖家。

竟然是……霸总团？

战筝看向身侧的男人，眨了眨眼，传音入密。

「咋回事？」

「珍贵细胞和军火，1+1大于2。」

战筝蹙眉，「可是方圆500米内，并没有人。」

「1000米内也没有。」盛非池若无其事地看向为首的厉璟言，用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进行交涉。

说的是英文，发音纯正，却把战筝听的一愣一愣的。

意思，她大致都懂。

她就是很好奇这两个人，不，不止这两个人，其他人也是，浑身武装，端着枪，一脸凶横和警惕，把不认识装的那么那么像，甚至还参杂了一部分的敌对情绪。

全都是实力派啊！

空荡荡的废弃工厂里，连呼吸都有回音。

因为出发前，盛非池已经交代她了，所以她一声也不坑，完全一副大佬懒得开尊口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战筝也不知道要装到啥时候，突然感觉放射出去的神识似乎捕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