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记得你？”

“真不记得？”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战筝不明白水冰玥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就好像……对她很熟悉似的。

是没什么好处，无非是会心安理得罢了……水冰玥陷入短暂的沉默。

但这可就TMD尴尬了，她一直以为战筝认出自己了，毕竟自己都认出战筝了，没道理……

“我是小水月。”

“所以？”

见战筝的眼神始终带着迷惑，水冰玥有些泄气。

“红叶山庄、白鬼窟、碧海国、轩辕岭……镜花水月！！！”

随着水冰玥每吐出一个以前很熟悉的地名，或者关键词，战筝的眼色渐渐就变了。

“你是……”师父以前在空灵的书童水月！

战筝想起来了，还想起东方流年以前不只有一个小书童，还有一个小侍女，叫镜花。

两个人合起来就是镜花水月，她还问过她们的名字是谁起的，她们说是东方流年起的，便问东方流年，为什么要给二人起这样的名字。

当时的回答……恍如隔世。

精华和水月都年纪轻轻，修为却十分恐怖，反正打她是一打一个准。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就是镜花和水月，因为东方流年曾说过，只要她打得过镜花和水月，那她就可以出师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打得过她们，就……

“水月？”

“没错，是我。”

“可你，不是个男的吗？”

水冰玥嘴角抽了抽，“我怎么就不能女扮男装吗？你自己不就挺爱干这种事吗？”

盛非池伸出长指，点了点茶几面。

“请注意你说话时的语气。”

水冰玥：“……”

擦……

认出来了，战筝彻底认出水冰玥来了，无关有变动，但仔细看能看到往昔的影子。

“但你扮的……”也太像了。

见过对方站着嘘嘘的模样，战筝实在是……好吧，是就是，男女无所谓。

“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师父？”这是战筝的总结。

不仅有这些，还有一些始乱终弃疑似渣女的可能指控。

就是你！不是你是谁！难到是我吗！水冰玥不吭声，但那表情无疑是默认。

“你说清楚点。”

“说不清楚！”

战筝觉得自己在跟一块厕所里的石头在对话，又臭又硬。

干脆，她放弃水冰玥，看向水珩之，“师父走了，为什么当时不告诉？”

“舅舅不让说。”水珩之倒是乖巧，答的十分利索。

战筝沉默，不再说话。

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低低地说了一声。

“知道了，你们走吧。”

水珩之还以为战筝会问他为什么，还想着要怎么说，毕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舅舅在弥留之际却不让他联系告知战筝。

这两个人……好奇怪。

总觉得哪里怪暧昧的，但有时候又觉得挺正常的，他脑核太小，实在搞不明白。

“战筝，你别多想，等再联系。”水珩之拉起水冰玥要走，水冰玥却不肯。

战筝平静地看过去，“要我送你？”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连问都不问？”如果说，之前都水冰玥是愤怒的，那么此刻的水冰玥便是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