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这话怎么说?”岳成志一愣,还是有些不明白。毕竟中午还一起吃饭,赵天成还活蹦『乱』跳好好的。
“呵呵,要除掉一个人有时候并不一定要他的命。”秦卿靠在沙发上轻笑着摇了摇头,意有所指道:“剥夺掉一个人赖以生存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毁灭。”
“没错。”赵寅点了点头,颇为赞赏地看了少女一眼才继续开口道:“赵天成是一个赌徒,嗜赌成『性』,这些年败了赵家家财无数。这一次他用赢来的钱证明自己,满足了虚荣,但接下来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尝过甜头的赌徒只会万劫不复。”
赵老爷子现在有多满意,将来就会有多失望。
赵天成已经丧失了角逐赵家家主的竞争力了。
听完这些,岳成志才理会到什么叫毁了一个人,看着眼前谈笑风生品茗喝茶的两人不禁心里打了个突,觉得谁得罪这两人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招太狠了。”
“呵呵,死有什么可怕的,人最大的敌人终究是自己。”秦卿轻轻闭着眼,优雅而从容地抿了一口温热的香茶,唇边笑靥如花,“如果赵天成懂得拿着赢来的几千万辛苦费收手,那赵家依然是他的。可惜,他的贪婪会把他拖进深渊。”
她只不过充当了点燃贪婪的火种,一切都是赵天成自己的选择。
“老板,这可不算做白工。赵天成不在这段时间,我也掌控了一部分赵家的生意,接触到不少关系,其中就有一个运砂的码头老板,符合你要找的要求。”赵寅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神『色』间却有所迟疑,“澳门现在的监管力度不比当初西南的d市差,就算这边码头可以找到空缺,那另外一边怎么办?”
上次大三巴的面店里,秦卿找了岳成志过去,让他着手安排一夜天的人员准备潜入澳门。这在电子设备满天飞的时代要瞒天过海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是啊,一次过来三十几号人,目标太大,安置都成问题。”岳成志也是端正了脸『色』,神情严肃地加入了讨论当中。
这批一夜天的兄弟是他费了不少心血培养起来的,说是他的心头肉也不为过。
对面两人对于这次人员输送的计划显然存有疑虑跟担忧,今天早上还通了气,如果少女要铤而走险,那就一起投票否决。
但是,端坐在对面的秦卿却一直嘴角含笑,半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等他们问完才用指尖轻轻叩着沙发扶手,从容不迫道:“海岸那边已经安排好,届时选个夜里到达的时间点,人一到码头就送进金碧辉煌,陶宏给了我特权,现在那里的安保人员由我来安排。岳叔,到时候要麻烦你带着这个走一趟,到了对岸自然有人跟你接应。”
话音落下,少女摘下心口的一枚小巧胸针,从背面取出了徽章递了过去。
精致的金属雄鹰飞踏徽章栩栩如生,背后压着一行小小的字母,特殊的工艺手法跟熟悉的文字符号让曾经当过特种兵的岳成志倏地瞪大了眼睛,“这是狙击营的特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