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稀稀拉拉响起了掌声。
看着退居到边上的青年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秦卿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
可矛头最终还是转到她的头上。
“陆小姐,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给大家展示一下了?”这话虽问得客气,但已然是把少女逼上了绝路。八强选手都做了例子在先,要是再不给面子,未免太过不识好歹。
但是,“不了,表演还是留给专业人士吧。”少女侧过头一点也不客气地一口回绝,浅笑间还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解释说明。
自己养的狗想怎么逗弄都行,不关她的事,但她不是谁家的狗,也不会为了谁去浮夸卖笑。
这一张嘴连着就得罪了两个人,刁难不成的仲裁员彻底挂不住脸,眼见着就要发火。
樊洪这时候却突然站出来当和事老,“好了,今天是请陆小姐来吃饭的,赌桌上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被老者掀起眼皮扫了一下,那名仲裁员立马偃旗息鼓,只得默默把憋屈咽下去。
秦卿其实知道枪打出头鸟,这群惯于发号施令的人要收复一名属下之前就得拔掉其爪牙,剔除一身的反骨。
可是如果赌王有意招揽她,又为什么现在要出来阻止?
疑惑不解时,樊洪突然看了看时间,“奇怪,这么久了弗雷德怎么还没到,看来是路上堵了车。”
弗雷德,也就是华东地区的仲裁员,是桌面上排第二大的势力。
“是啊,弗雷德先生可能耽搁了。”其他人摸不清这话的意思,只能跟着附和。
下一秒樊洪却端着茶杯转向了少女的方向,“陆小姐,听说你跟弗雷德有些交情,前阵子还有人举报了会馆,给你惹了麻烦?”
如果不是提前交过手,知道这老头的心狠手辣,秦卿当真会以为他事先毫不知情。
“只是一点误会,不碍事。”秦卿略过了交情一说,好似听不出重点,单纯回答了这个无伤大雅的疑问。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事情发生在澳门,我觉得实在是丢脸,所以……”樊洪语序一顿,掀开茶盖慢悠悠喝起了茶。
秦卿心下一沉,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果然,樊洪喝完茶招了招手,大门突然应声而开,从外面进来两个男人,手里一左一后夹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姣好的面容赫然就是当日黄胖子带去金碧辉煌的赌手。
“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点人脉,把匿名举报的人找出来,就当做是见面礼,送给陆小姐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