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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一份文件出台后,像是转动起了一个巨大的齿轮,各个科室都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预备状态中,随时准备给公众树立起一面高大的旗帜。
在所有人都觉得少女认罪是既定事实的时候,大门外突然晃进两道刺眼的光束,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堂而皇之朝着警署大门开进来,正准备撤退的刑警们神经反射地再度举起枪口,这次瞄准的却是外面。
此时外头天色已深,车门打开的时候因着大灯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隐隐见到是一个年轻人陪着一个老者。老者穿着一身长袍在寒冬里并不显得笨重,沉稳的脚步踏着台阶还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赌,是赌王!”距离门口最近的警员一声低呼惊住了内外所有人的脚步。
秦卿借着肩膀上松懈的力道微微扬起头看过去,恰好见着人群分开,走在前头信步而来的老者可不就是白天刚在别墅里喝茶聊天的赌王樊洪。
还没等她扬起冷然的笑意,蓦地有一道身影从老者身后箭步走出来。
“你没事吧?事情还在调查阶段,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你?!”詹辰一把推开挡路的女警员,看到少女双手正被手铐烤着,一下心头火起,冷峻的眉眼一竖,一拳一个就把两个看押的警员给揍了,“滥用职权,对无辜女性动粗,这就是你们的办案手法,我不介意让整个澳门的媒体给你们写一篇专访。”
揍了人,这厮还高贵冷艳地以着居高临下的姿态反唇相讥。
“你……你这是袭警!”在自己的地盘被揍了不说还被威胁,两名年龄相当的男警员当场气不过就要动手还回去。
结果手还没抬就被旁边一只大手给拦下了。
“樊家四少,我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但这里是警署,我们在办案。”司长身姿笔挺,语气也显得无比端正。
“办案还是杀人呢,用得着这么多把枪对着她吗?”詹辰分毫不让,一点也没顾及对方的身份跟面子。
闻言,司长面色一沉,“我们只是秉公办理,陆云月杀人证据充分,她抵抗不认,所以采用镇压手段。四少爷要是不懂法律,可以问问令尊。”
言下之意,便是詹辰还不够资格跟他叫板。
而他相信樊洪是会站在他这边的。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投向了门口站着的老者身上,尽管经常在电视新闻杂志上见到这张脸,可真正接触到还是令他们这些普通人心生畏惧跟惶恐。
对方所拥有的财富跟地位是他们一辈子都仰望不了的。
此时秦卿也在静静注视着对方的靠近,直到距离不断拉近,眼神交汇,俱是平稳深沉看不出情绪。
随即,樊洪看向了桌案上的红泥印跟文件。
“这就是认罪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