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转了转被禁锢久了有些酸麻的手腕,将一根细小别致的发夹优雅地别在侧边的发丝上,仰头朝着男人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
“走吧。”
警司以及一众警员:“……”
敢情他们大费周折折腾半天完全是少女在配合他们,就算赌王跟男人不来,恐怕画押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赌术行当里惊人的实力。
直到四人一同走出警署大厅,身后都是一片寂静无声,原本只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少女纤细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显得不平凡起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
刚走到车旁,两拨人马正要分道扬镳的时候,詹辰跟男人同时开口道。意识到这话里的主角是同一个人,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一道冷峻一道如冰,同时迸发出了森冷的敌意。
“今天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你,现在你在外面不安全,还是尽早回樊家。”詹辰扭头看向少女,语言之间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可以住在私人会馆,我会派人保护。”另一边的男人也较上了劲。
两方针锋相对,敌意已经相当明显。
“陆小姐,我想跟你谈谈。”站在打开的车门前,顶着一头银白发丝的樊洪也跟着道。
詹辰:“……”
男人:“……”
这下两人都齐齐收了声没再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谁也不理谁。
而原本该顺势答应回樊家的秦卿却摇了摇头,“我家里还有长辈需要照顾,晚些时候再回去,多谢诸位的好意。”
说着,她信步走向警署大门口,上了路边一辆早就停放多时的黑色卡宴,车身启动,绝尘而去。
女主角都走了,救场的两拨人自然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男人朝着樊洪点了头示意,转身径直离开,而后者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警署的方向,隔了一会儿道:“詹辰,你去问问吕司长,今天这一出戏是谁主导的。”
还在凝神看着卡宴背影的詹辰垂下冷峻的眸子,应了一声后问道:“那如果对方不说呢?”
按理说,这话问得有些多余,因为在澳门的地界内,还没有谁敢反抗赌王。
但既然儿子提出了问题,又是强有力的继承人竞选之一,樊洪也是大方分享经验。
“叛徒,就不用留了。”
说完,他撩了一下衣摆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