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张长桌的中间,赫然还有一张白色的面具存在。
作为华夏首富,封衍在其中占有一席之位并不奇怪,只是今天这种场合,樊洪对他脸上的面具颇有微词。
“弗雷德先生,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我想我们的关系也可以不用隐瞒了。”樊洪站起身,信步走到中间位置,一路跟着客人们碰杯,谈笑风生,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站到男人身前的时候一只手毫无见外地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外宾们投过来关注的视线。
“呵呵,诸位可能不清楚,这次我能顺利认回我的女儿云月,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弗雷德先生对她的大力支持。我有理由相信,他们是两情相悦,以后会成为很好的伴侣。”当着各国不同的种族,樊洪斟酌着用词,虽然没有将夫妻两个字宣之于口,却也是将两人的关系显露无疑。
“先前我就听说,赌王的下一代继承人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么传奇的故事如果再加上跟华夏首富的弗雷德先生的结合,那便是如虎添翼了。”来自白,宫的汉斯先生操着一口不要流利的中文,在最后一个成语上歪打正着,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秦卿遥遥看着樊洪脸上一瞬间闪过的尴尬,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对方的心思逃不过在场的人,赌王的女儿只要得到内地首富的支持,将来起码在运作赌城上就不会有资金的问题,而这也将是他们支持秦卿的一记强心针。
但樊洪突然提出这个话题,便有了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我想,这些私事可以留到私底下再谈。”穿着笔挺西装的高大男人却并不接这个话茬,切着手底下做工考究的牛排,目不斜视,全然一副跟对方不熟悉的冷漠态度。
以前他也是这般,按理说樊洪早该习惯,但经过丧子之痛后,他急需要为家族注入新鲜的血液,加之看见过他对秦卿的在乎,当下便其一如既往的眼高于顶流露出了不满。
淡淡松开了手指,沉沉笑道:“云月以后是赌王,也是樊家的继承人,恋爱婚姻甚至包括生子都不能算是私事。既然弗雷德先生无意,那我便不强求了。我想以云月的资质,想要在在座诸位贵宾中挑选一位未来的伴侣,也不是一件难事。”
伴随着他程亮的皮鞋在地板上哒哒的脚步声,秦卿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冻结成冰,看到侍女托着托盘,里边放着一个黑色天鹅绒的盒子,盒子正中间摆放着的钻戒,她的心倏地一沉。
“诸位,这是我樊洪打破家规拥护起来的下一代家族,日后不敢说华夏,但在整个澳门之内,都有她的一份话语权,且云月的赌术已经超过于我。只是她年纪尚轻,还镇不住场面,我希望有一个伴侣能在背后支持着她。”樊洪招招手,从托盘里取出了那一枚钻戒,走到了秦卿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宣布道:“这枚戒指,谁愿意替云月戴上,就是我樊洪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