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当时的负责人是——詹辰。
秦卿看见赌王猛地回头看向了她,四目相对之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双浑浊老眼中的震惊跟愤怒。
她便知道,对方已经知道真相了。
可是,晚了。
“赌王,我想你还不能走。”汉斯一挥手,身后的保镖几个箭步上前就挡住了樊洪要冲向少女的脚步,一整个箱子被丢到了脚边,汉斯终于翻了脸,“赌王,为什么我们白,宫印刷货币的纸会在出现在这里,你又是如何潜入白,宫行动的。如果你不好好交代,我将以间,谍罪将你告上国际法庭。”
“白,宫?!这不可能。”樊洪倒抽了一口冷气,当即矢口否认,造假跟利用白,宫的东西造假,那是具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别说是白,宫了,这么多纸我怎么运出……”
话到此处,他倏地顿住了话头,脑子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
是鹰踏,唯一有资格自由出入白,宫执行任务的,就是狙击营所拥有的鹰踏。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干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
“云月,你……”樊洪盯着不远处站着的少女,眸光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意味,最终在一阵心脏的剧烈紧缩跟疼痛中,他的心口起伏了两下,随后倒向了地上。
“赌王!”秘书一个疾步上前把人扶住,朝着一旁的保镖大喊,“快叫医生来。”
樊洪倒下了,可事情却远远还没完,舞厅里乐队的交响曲还在欢快地弹奏,而所有人都没有了跳舞的兴致。堆放在舞厅中央如同一座小山的箱子像是随时都可能化成洪水猛兽,将一切彻底吞噬殆尽。
其他人端着酒杯远离了那堆黑箱子,都在暗自观察着窗边神色沉沉的汉斯。比起他们被欺骗的愤怒,似乎自家办公地点的东西被偷走更令人觉得恼火,如果这地方还是一国之首上班的地点,那问题将会更加严重。
而此时被封锁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除了楼底下一片混乱之外,救世主当真没有任何刺杀的计划。他遵守诺言揭露了真相,然后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狡猾非常。
而此时从其他楼层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来进了休息室为赌王治疗。
“赌王原本心血管就已经有硬化的情况,平常不可情绪激动,否则很有可能造成心肌梗塞。”医生从走廊这头走过来的时候,迎面正好撞上了秦卿,对方急忙行了礼,“樊小姐,我这就去为赌王检查身体。”
“好,有什么事情就通知我。”秦卿靠在墙边并没有进门的意思,却也没有动手阻拦对方拖延救治的时间,她静静看着对方跟自己擦肩而过,身后跟着的助手手忙脚乱抱着资料在翻找,一不小心掉了一地。
秦卿蹲下身去帮他,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份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