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卿头顶本来就有京大特招生的光环,这次学生会竞选,看起来也顺理成章。
不过,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
贝希一大早就在公告栏看到了大字报贴出来的晋升结果,空荡荡的纸张上面唯有一个名字,醒目而刺眼。进了教室后她就一直在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听着耳边传来的嘈杂议论,也不像以往那样大声呵斥维持秩序,而是把笔尖握得更紧,落在纸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
直到桌子被人敲响,她才倏地顿住动作,啪地把练习本合上,抬头看到是秦卿,写了一早上的手背青筋隐隐抽动了两下。
“抱歉,我刚才没注意。”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容,而后才站起身把人让了进去,“今天怎么来晚了?”
“在门口跟向乐说了会儿话。”秦卿如实答道,把书包放进抽屉里,拿出一个随身听就要开始听会议报告。
澳门的运作稳定了以后,她所要兼顾的产业又多了一样,赌场,服装,字体开发,另外前期投资在香港的艺人工作室也进入了轨道,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工作进程报告需要她去听去处理。
高三没有新课程,她也懒得弄盲人专用的课本,索性就占用了上学的时间来处理公事。
“秦卿。”等了一下,贝希见少女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问道:“我拜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个周末在家,她压根就静不下心思去学习,脑子里想的全是那封信。
秦卿却是给忙忘了,闻言才摘下了耳机,从书包里摸出了那封信还了回去,口气淡淡道:“副会长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这是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拒绝。
贝希踌躇了一个周末的情绪一下变得苍白无力,怔怔地看着手里封口完好,连拆都没拆开过的信件,掌心一点点收紧,直到把整封信都捏破了,“就只是这样吗?”
对于别人的一片真心,难道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果吗?
嗯?秦卿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拒绝还要点缀什么好听的词汇,便只是点了点头。
贝希看着眼前这张云淡风轻的脸以及少女好似浑不在意的态度,刚才门口两人握手相视一笑的画面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她的心头,“为什么……你们不是很要好吗,为什么这信他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预备铃的响声淹没在贝希陡然拔高的音调里,班里的学生都纷纷诧异地转头看了过来。
秦卿也跟着蹙起了眉头,声音又冷淡几分,“这跟任何人的交情都没有关系。”
谁规定好朋友递过去的情书就一定要看,两者之间并没有逻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