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炎帝长什么样子。”姬小冉道：“神农谷见过，只不过没见过活的。”

“你就忍心让你爹一个人去赴这‘鸿门宴’？”

“家宴，怎么能够说是鸿门宴呢？”女孩将信放回了姬负面前，道：“我要不然还是留在这儿作为导游，陪方老爷子和酸与转一转吃一吃，尽一尽地主之谊。”

姬负也懒得再劝了，等到方回与酸与从界内过来了，就走了。

中秋节放假，街上那是分外热闹，但是河边从下午四点开始就开始封路了，要保证晚上八点烟花燃放时的安全性。

为了避免在人群中凑热闹，姬小冉没有带着方老爷子和酸与去河边占位子，而是去了河对面的山上。这山虽然不高，但好歹也是市内最高峰，山顶的观景台又正对着烟花燃放的区域，所以即便是这儿，也有别人带着吃的在哪儿等着了。

明明太阳还没下山呢。

“记得前几年还每个周末都有烟花？”方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摇着自己的扇子，“怎么今年还数着日子来了？”

“为了保障空气质量。”姬小冉道：“没一会放完烟火，天空都是黄蒙蒙的，到早上那烟气都不一定能够散干净。”

她看着酸与晃悠到旁边看别人玩玩具去了，便小声问方回：“方老爷子，我有一个问题，能问问吗？”

方回手上扇子不停，嗓子眼儿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像灵力的修炼，还能够依据什么术法、阵法来对自己的程度进行一个粗略的判断，但像我这种修意识之法的呢？该怎么判断？”

“你主要也是没有生在界内。界内的孩子们也不是谁都有一个像姬负一样的爹的，能够使用灵力的孩子们大多也都是去学堂、也就是你们这边的学校去学习的。”方回娓娓道来：“不会有特别准确的划分法子，但基本上都是一层一层地往上学，基本上是能够学到哪儿，对于自个儿的实力如何心中也就大概有数了。”

“但一个班，总会有人学得会有人学不会吧？”

“和你们的考试一样，每年年末的开始决定了第二年年初时的分班。而且学堂的老师们讲的主要也还是方法，具体能够到什么地步，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姬小冉想到了当初猰貐整理出来的那些最基本的术法了，“现在界内的灵力比……大洪水期间的灵力充裕多了，会灵力的人应该更多了吧？”

“你竟然还知道那个时间段的事儿呢。”方回颇有兴致，“姬负都对那个时候的事情不是特别清楚来着。”

“从别人那儿了解到了一些。”姬小冉含糊带过一句，道：“那意识呢？若说他们那些使幻术的人可以通过对感官影响的程度来判断，那像我这种入梦的技能的，怎么办？总不至于去找不同实力的人来测试自己做不做得到入梦吧？”

方回摆摆扇子，“那需要那么麻烦呀。等到能够内窥识海了，自然能够感觉到自己意识的变化了。”

见姬小冉妹梵音过来的模样，方回以扇子尖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内窥识海，在昏暗的精神世界中点亮一汪水，从而在其中凝聚出自身。意识越强大，水域自然就越广阔，从一汪池水，到湖泊，到海洋。像幻术，就是在识海之中随心所欲，并让现实之人受到影响；而像孟极一族，则是将让现实之人得其所想。”

“这描述得有一种脑子里面蓄水的感觉……”姬小冉舔了舔嘴唇，“看来我还真是刚刚入门呀，从来没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