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伤口的愈合程度,是可以鉴定出原有的伤口有多深的。医生的话,让我们的神色都变的凝重。医生的语气很肯定,马涛反复确认。医生给出的结论都一样,并表示虽然是初步鉴定,但是他不会出错,因为这不存在技术上的难度。
伤口很平整,似乎是一次性切割出来的,伤口也很深。但是深度却很均匀,没有完全切破肌肉组织,伤到内脏。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拿着手术刀将小蒋的腰部切开的场景。
医生推断。伤口是用类似于手术刀一样的小型利器切割开的。医生推断的不错,也只有手术刀一类的小型利器可以做到这样恰到好处,但是,并不是所有人拿着手术刀都能做到的。马涛仔细想了想。说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医生。
我不排除马涛说的这种可能性,对方明显是具有一定的解剖技巧才能做到如此深度均匀的切割,但对方也有可能是刀工极好的屠夫。马涛本还有一丝兴奋。原以为作出了大致的范围,我们就能不必大海捞针,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范围还是很大,想要在这么庞大的群体中找到有嫌疑的人,很困难。
从尸检房出来,我们来到了蒋良夫妇的病房,他们两个人还在沉沉地睡着。许伊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这两个老人醒来的时候会是怎么样。叉台向号。
我们在医院里待了一会,等风雨变得更小才离开。马涛放心不下蒋良夫妇,派人继续守着这两个老人。我们四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了警局里。在警局加班的刑警把很多案件的材料都整理了出来,珠市的警局一次性破了五起谋杀案,马涛的功劳不小。
但我也隐隐担心起来,孙祥的案子破了,这意味着钱二和孙祥两起案子的并案侦查也结束了。只根据小蒋身上的伤口和他死前的口供,不足以证明他是受人指使,所以也就不存在教唆犯的问题。
马涛能明目张胆地给我支持,用的正是并案侦查的理由,现在案子破了,珠市的警局能不能支持我们继续查下去,还得两说。
马涛让我们三个回去好好休息,他也看出了我的焦虑,他说会替我争取,让我暂时不要担心。马涛也不敢给我保证,我点点头,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马涛的性格我已经很了解,在这点上,他还是信的过的。
留在警局也没有用,我们借了伞就离开了警局。
回到宾馆,许伊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摇头,说只能等等了。沈诺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过来了,我也没有催她,她是可信的,只要关于专案组的消息一下来,她就会立刻通知我。我太累了,打电话给母亲报平安的任务,我交给了许伊。
许伊和母亲聊了很久,迷迷糊糊中我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我是被噩梦惊醒的,但梦的内容我却忘记了,供电已经恢复,许伊正坐在床头看书,床头的台灯散发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黄光。许伊见我满头大汗地醒来,放下书,问我怎么了。我眯着眼睛看窗外,天竟然又快要黑了。
我起床洗了个澡,期间有人敲门,我在卫生间里问是谁,是江军的声音。许伊把门开了,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江军出去买了一些吃的。江军说他还是打不通王鑫的电话,粤市的警局也没有给他任何消息。
台风影响了整个省,江军有些担心王鑫。
晚上,马涛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上头已经决定结案了,他还在争取继续调查,马涛让我明天去局里一趟,跟我商讨具体的情况。挂断电话,我把和马涛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许伊和江军,他们两个都觉得情况不是很乐观。
由于证据不足,想要继续调查的确很困难。小蒋腰部上的伤,如果非要解释,也说的通。小蒋终日在蒋良睡觉时,说蒋英成会回来,他也的确有取代蒋英成,然后带着蒋良夫妇离开这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