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好的,也没穿过暖的……”丁艳的母亲一边哭一边说着,她说丁艳不爱说话。心地很好,根本不可能得罪别人。
在女刑警的安慰之下,情绪失控的两个老人终于又能接受我们的询问。
温宁问丁艳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村子里那人的,两个老人都一愣,说丁艳答应亲事之后,都还没来得及跟男方见面。两个老人到警局就一直哭,他们对案件的详细情况并不清楚。丁艳的尸体他们也没有见过。
老人对丁艳怀孕的事情毫不知情,尽管我们已经猜到丁艳怀孕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听到老夫妇的供述。温宁还是大吃了一惊。丁艳在出租屋里住了两年,邻居从来没有发现过丁艳带男性回家,老夫妇也完全不知道丁艳有谈对象,丁艳从小在农村长大,思想也比较保守。这更是让这件案子变的扑朔迷离。
温宁继续问老人上一次跟丁艳通电话是什么时候,老夫妇称自从家里有了电话之后,他们隔三差五就会给丁艳打电话。上一次通电话是在几天前,从那天之后,老夫妇再给丁艳家里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丁艳上班忙,所以没在意。可是接连几天找不到丁艳,他们着急了,于是就找到城里来。
“丁艳从来没有跟你们说过她要生孩子的事情?”温宁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老夫妇点点头。再次肯定,而且他们说,丁艳跟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也很正常,只不过会偶尔抱怨一下在城里打工很累。
询问结束,老夫妇终于想起要去看看他们女儿的尸体,我们陪着他们到了停放尸体的停尸房,温宁千叮万嘱,让他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他们女儿的惨状时,两个老人同时昏厥。
温宁立刻让人把两个老人送进了医院,老人被送走之后,温宁叹了口气,说这起案子还真是复杂。由于孩子的父亲是谁不知道,所以孩子的父亲也变成了警方需要盘查的对象,温宁甚至推测杀死丁艳的就是孩子的父亲。休华吉弟。
孩子的父亲显然对丁艳不好,因为按照常理去推测,丁艳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就算男人没有时间,也会偶尔去看看丁艳。
下午的时候,刑警把出租房的主人找到了,她说那间出租屋因为条件差,专门出租进城打工的农村人,两年前,她把出租屋交给丁艳,自那之后,她只在十个月之前回来过一次,目的是收第二年的房租。
丁艳跟她说第二年的租期满之后便不再租了,房主人很好,跟丁艳闲聊了一阵,丁艳告诉出租屋的主人,说她准备回村里结婚了。我推算了一下时间,丁艳的父母给丁艳说亲事的时间也是在十个月前,也就是说丁艳是真的准备回村子结婚了。
出租屋的主人也愁眉苦脸,说丁艳可怜,而且出租屋里的人死了,她的房子想要再租出去就困难了。询问结束之后,温宁便让她离开了。
又是一阵等,刑警终于找到丁艳打工的地方了,我猜测的不错,丁艳打工的地方就离出租屋不远,刑警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不算多。他们仔细地询问过,那家饭店一共招了三名的洗碗工,但是在几个月前,丁艳在洗碗的时候晕倒了。
店老板好心将丁艳送进了附近的诊所里并帮她掏了看病的钱,丁艳回家休息了两天,回去工作的时候,她又晕倒了。好几次都这样,店老板虽然很同情丁艳,但也不敢再用她,便给了她一点点补偿的钱,把她辞退了。
我想了想,那段时间,丁艳已经怀孕了,她晕倒肯定是操劳过度的原因。因为店里忙,店老板把丁艳送到诊所之后就走了,所以店老板也不知道丁艳怀孕的消息。据店老板说,他辞退丁艳的那天,丁艳低着头,收了钱就走了。
店老板看着丁艳觉得可怜,但也没有叫住她。
那天发生的事情,店里的员工都可以作证。刑警还问老板,丁艳有没有和人结仇,店老板立刻摇头,说丁艳工作的时候勤勤恳恳,一句话都不说,大家觉得丁艳人好,都对她不错,至少他没有见过丁艳和人吵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