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年,朵哈慢慢变的成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和周医生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但这么多年来,朋友两个字一直都是朵哈心里的包袱。朵哈和周医生见面的机会很少,有的时候到B市或者沿海城市开医学会议,朵哈才能见上周医生一面。
一开始,他们保持着书信的往来,可是后来,周医生的回信越来越少。电话也是,从前几个月开始,周医生再也没有和朵哈通过电话。
可是没想到,今天周医生竟然会对朵哈表明自己的心意。
仔细想想,周医生的成就很高,在医生行业中,他是年轻有为的,但是,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是,他却至今未婚,甚至于,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朵哈一直在等着一天,每当想起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朵哈就期盼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结婚生子,携手白头。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朵哈却觉得世界都没有了光线。周医生得了绝症,时日无多,而朵哈一失足,千古恨,就算能侥幸被法律宽恕,下半辈子也都要在牢中度过。池以台圾。
从前,周医生拒绝了朵哈,而今天,朵哈对于周医生的真情表露,选择了用沉默回应。她想要拒绝,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对于她来说,周医生是她的梦,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拥抱这个梦。
因为,她的手早已被鲜血染红。
朵哈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花,她请求我,将她的罪行全部告诉周医生。她想要对自己爱着的人坦白,可是,她自己却说不出口。
我点头,答应了朵哈的请求。可是,朵哈的下一个请求,我却没有办法答应了。周医生时日无多,朵哈想要偷偷地看上周医生一眼。再过不久,朵哈就会被警方带走,把她千里迢迢送到B市去,根本就不可能。
朵哈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她摇着头,苦笑了一声:没想到,现在连看上一眼都成为了奢望。
或许,我有办法让周医生到番市来。我对朵哈说。
朵哈着急了,她拼命地摇着头:不要,我不要让他看到这样的我,而且,红衣怪人就在这里,我不想让他有危险!
我叹了一口气,退出了房间。
朵哈以及和朵哈有密切关系的人,此刻看上去都很让人同情。朵哈的父母还是坐在房间门口,目光呆滞地盯着朵哈的房门,他们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合眼了,他们的双目中满是血丝,泪水似乎都已经哭干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我才又一次拨通了周医生的电话。电话几乎是刚被接通,周医生就问我朵哈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医生的语气很着急,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从容的人,很少发脾气,很少着急,他这副样子,倒是我第一次见到。
朵哈有些话让我转告你。我对周医生说道。
周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预料到我说出来的话,可能会让他震惊无比。
我准备好了,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