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和一叔的谈判,就是为了搞定除了沈承之外的另一半。我更加迷惑了起来,沈承的重要性,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但是,在很久之前,我记得沈承还是没有这样的地位的。当时,沈承甚至被惩罚,全身是伤,差点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可是现在,沈承的态度,竟然能代表了一半一叔的态度,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我还记得,当时七叔要杀梁宽的时候,理由是梁宽竟然把杀意带到了沈承的身上。只因为这样一个念头,七叔就说势力之内,包括四叔在内的所有人,都注定保不住梁宽了。
想不通之下,我也暂时不去想了。我的眉头舒展开来:“我已经明里暗里劝过沈承数次了,没有太大的效果。我想,或许我们应该转变一下方式。”维忠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一个让他直接愣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决定:我要约见一叔。
既然维忠没有办法谈判成功,那接下来,维忠恐怕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成功了。既然这样,倒不如换一个人去和一叔谈判。维忠马上拒绝,他说不要说我去了有没有用,就算有用,他也不会让我去,因为那个势力,太恐怖了。
如果势力真的杀了我,警方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和那股势力闹翻。
大局之前,所有人的性命都是渺小的。我的性命,在警方和高层的眼里,显然并没有比牛皮纸上的秘密值钱。我苦笑一声:“绝对不是贸然前去,没有把握的话,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告诉维忠,我需要他的帮助。我要以警方的名义,再去和一叔进行谈判。这样,一叔就应该不会对我下手。虽然一叔掌握着牛皮纸的秘密,但是他应该不会光明正大地激怒警方,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一旦把警方逼急了,他也没有办法预料警方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这股势力,这些年来一直如此低调,有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担心的不是一叔会对我怎么样,而是担心一叔会不会同意见我。
维忠想了想,说他可以帮我挂上警方的名义,但是一叔会不会见我,他也不确定。而且,维忠说如果一叔决定见我,我也必须带上很多人去,否则他放心不下。这是我做的最大胆的一个决定,我深吸了一口气,让维忠想办法替我去办。
终于,我和维忠之间长达数个小时的通话结束了。约见一叔,这是一件大事,维忠肯定还得和其他高层商量,之后还必须有一个严密的部署,想来没有那么快就会给我答复。我头昏脑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隐隐约约睁开双眼,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桌上两个摆放整齐的骨灰盒。我好像看到了父亲和母亲在笑着,只是他们的笑脸却一直慢慢远去,最后消失不见。我又看到了摆放在桌上的小木偶。
隐约之间,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阵女孩的哭声,声音很细,听着让人心疼。
“你不要哭了,送给你。”
哭声戛然而止,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父亲刻的那个小木偶,是我亲手送给沈诺的!*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