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南、沈承和杜磊,都在不同的领域抗击着幕后黑手,我在医院里,难得地清闲了三天时间。沈诺的身体慢慢复原,我终于决定带她出院了,沈诺很开心。她换上最喜爱的连衣裙时,突然哭了。
她捂着脸,抽泣着。她说,她以为她再也没有办法和我一起出去了,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穿着病号服。我们扶着沈诺出去的时候,暖意正浓,阳光洒在沈诺苍白的脸上,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美。
直到上车的时候,沈承还是没有给我打来电话。沈诺问过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了想,让她先好好养病。等她身体好点再告诉她。沈诺是受害者,她有权知道一切,但是,不是现在,我怕她承受不住。
这场悲剧,已经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没有人知道会不会结束。
我的眼皮一直跳动得很快,看似会很漫长的案件调查,但细数下来,谜团已经不多了。我们时刻都在准备着,因为谁都不知道和幕后黑手的对决,会不会来的非常匆忙。沈诺和我坐在一起,刘佳坐在我们的对面。
沈诺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满足地睡着,我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叹了口气。转过头的时候,正看见刘佳扬着嘴角微笑地看着我。她又轻轻地告诉我,不要欺骗自己的心。我没有回答。
到深夜,当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迅速接起了手机,是沈承打来的。车厢里,只有火车运行的轰鸣声,几乎所有人都安静地睡着。只有那几个保护我们的便衣警察,一直睁着眼睛。亚木叉圾。
我站了起来,让那几个警察好好关注着沈诺和刘佳,不要让他们出事,之后,我走到了车厢之间相连接的过道上,那里没有人。和沈承交谈的时候。我的目光也没有离开沈诺和刘佳,远远地看着他们。
我问沈承怎么样了,沈承说。他和唐影轩,已经乘上了末班车,明天就会到g市。我微微一愣,惊讶地反问:“案子破了?”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多余,如果案子没有破,沈承绝对不会离开S县。
沈承告诉我,案子的确破了,但是破的很艰辛。他已经分析出犯罪嫌疑人作案的手段,并且得到了心理学专家和生物学专家的认可,但是在搜寻证据的时候,异常艰辛,他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有罪的证据。
所以,他最后把全部希望,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上。沈承说,他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长达四五个小时的讯问,讯问的节奏时快时慢,时而强硬,时而柔和,最终才冲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找到漏洞。
接下来,沈承揪住漏洞,最终得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有罪供述,除了刑讯逼供这种非法的讯问手段,沈承什么能用的手段,都用了。沈承说,他是专案组的组长,为了能让真相大白于公众,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野路子调查,为公布真相留下把柄。
我信得过沈承,但还是有些疑惑:“生物学专家?怎么和生物学扯上关系了?”
和心理学扯上关系,我倒是能理解,因为任何犯罪和侦查,几乎都离不开心理学的应用。任何学科,都能成为犯罪的工具,我也坚决地相信这一点,但是,我却不明白朱立的案子是怎么和生物学扯上关系的。
沈承也不再卖弄关子,他和我说起了他破案和推理的过程。自从我和沈承谈话之后,沈承就基本确定这是一起诱导性自杀案件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凶手是如何对朱立进行诱导的。沈承想过,大部分诱导性自杀案件,的确都是通过语言进行的。
但是,沈承并不排除其他方式。所谓诱导性自杀,并不会被认为是自杀案件,而是谋杀案件,自杀,只是从犯罪手法上讲而已。沈承把他搜集到的所有线索串联在了一起,最终,沈承还是把重点放在了望远镜上。
望远镜是视觉工具,所以沈承认定,犯罪嫌疑人可能是通过视觉进行诱导的。他说,朱立是精神病患者,思维完全破裂,没有判断能力,所以不会去分辨他看的事情是对是错,能不能运用到自己的身上。
我插了一句嘴:“你是说,犯罪嫌疑人故意让朱立看到自己自杀的模样,然后让他去学?”
沈承确定:“没错,这是一起模仿性自杀。”
我摇了摇头,回答:“幕后黑手的每一起案件,都安排的很精密,让朱立模仿自杀的动作,的确不是毫无可能,但是希望渺茫,我并不认为凶手会以这样一种成功性未知的手段去杀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