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关老爷子已经知道是自己这个徒儿来了。
“老爷子,我这又捡到好东西了,您要不要掌掌眼。”
众人只顾着下棋,根本没有心思将注意力集中到李浪身上。
“你,给我支棱着点,我去给我这徒儿掌掌眼。”
关老爷子抖擞了精神,“走吧。”
这关老爷子前脚刚走,这帮下棋的人就开始议论起来了。
“你们听说了没,就李家那李浪,最近已经把咱们东辣子好几家四合院给买下了。”
“听说,还弄了好多杂七杂八的玩意在里面呢。”
“可不是,这小子年纪轻轻,还是头一个在咱们这一带开上摩托车的。”
“这关老爷子是捡到宝贝了吧,这么能耐的一主竟然是他徒弟。”
“瞧见刚才那小子手上提拎着的东西吗,肯定是个好物件。”
“行了,都将军了,还有这闲工夫管人家事。”
此刻,李浪正一手提着一壶上好的杏花村和一大袋手抓羊肉片,一手抱着一个带着花纹的贴盒,满脸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入屋,关老爷子直接盘腿坐在了炕上。
“老规矩,先把美酒好菜搁一边。”
“老爷子,金丝楠木的,我看过,从废品店那里收回来的。”
“倒是个老物件,你小子这手法可以出师了。”
关老爷子只是稍稍地瞅了几眼,随即晃晃悠悠说道。
“来吧,给师傅把酒满上。”
关老爷子刚一说完,李浪早就把酒食给准备好了。
作为关老爷子的唯一爱徒,李浪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赢得了关老爷子的信任和栽培。
“老爷子,你怎么也不给我备上一个杯子。”
“废话,这是为师的美酒,怎么能轻易赏给其他人,行了,抱着你的贴盒做你的正经事儿去。”
被关老爷子这么一说,李浪满脸堆笑。
师徒二人之间的对话往往都是以这种不经意的调侃话语结束的。
“回来,我有句话你给我用心记住了。”
“是勒,老爷子,您说。”
“这年头,有人找不到前门有人看不见前门,然后就去走后门。结果就撞到骗子怀里了。”
关老爷子的这话,是在给李浪提醒。
收集古董,虽然很多时候看的就是眼力,但是心里一杆秤总是要有的。
李浪哪里不明,只是咧了咧嘴。
“老爷子放心,我呀,心里的秤还在。”
这李浪刚走,老爷子的棋瘾开始发作。
“老爷子,你就没问问你家徒儿在外面都干了啥了?”
“将军。”
关老爷子毫不在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老爷子,你这徒儿,之前不是还被人骗过吗,怎么,这次还是死性不改呀。”
一听到旁人说上这话,关老爷子忽然瞅了对弈人一眼。
“胡说八道,他年纪小,吃点亏是很正常的,这年头,谁还没有个吃亏的时候。”
关老爷子不说话则已,一说出口,众人哑口无言。
李浪抱着捡漏过来的贴盒,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离开了关家老宅。
他收集的这些玩意,是在他闲暇的时候,随便从这东辣子胡同各处搜集来的。
价格类似于那种收破烂的白菜价。
眼下,他主要的功夫还是放在奶茶店工厂的建设上面。
毕竟,这个年代的古董,还要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二三十年后才能焕发出它原本的价值。
就像他纳入的那几栋四合院一样。
届时,别说是这贴盒,便是一栋规模形制一般的的四合院,价值也能数以亿计。
八十年代中期。
大京市有很多兵工厂时代荒废下来的厂地。
李浪没有耗费多大的功夫便找到了一处适合生产奶茶的地方。
从原料的选配,到机器的采办,人员的招募工作,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
最最重要的一点,生产这种食品类的产品,需要通过一套国家卫生标准许可证。
前前后后,李浪花费的功夫足足有半个多月时间。
等到第一条自动生产设备投入运行,到喝上一杯泡好的奶茶。
飘香香奶茶店足足又等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李浪在这整个过程中,耗费了足足一万元资本。
在这个遍地是黄金,制造业为王的时代,李浪的投入很快获得了丰厚的汇报。
工厂开工不到一周时间。
除去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奶茶店的收益加上这工厂一个星期的收益,已经突破了十万元的门槛。
“叮的一声。”
“恭喜宿主,你已完成奶茶工厂任务,奖励,神级股票操作技术。”
李浪但觉脑海中各种股票蜡烛图闪烁出异样光芒。
那些神奇的数字反反复复在他脑海中出现。
原本对股票只是有着某种浅层次认知的他一下子对股票变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这难道就是要让我投身股市的节奏吗?”
李浪脑海中还依稀记得股票交易所成立是在九十年代以后发生的事情,离八五年还差了好几年时间。
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世界,有些事情的发生时间提早了。有了系统的支持,李浪在新开工厂的基础上,可以动用的流动资金足足有伍万元之巨。
八十年代中期,作为一个月工资以百元以下来计算的国度。
这伍万元的购买力绝对相当于后世的百万甚至千万级别。
学过经济学史的李浪清晰地知道,八十年代中后期,内陆发生过好几次通货膨胀。
随后的几年时间内,这种现象将是人们经常会看到的事情。
为此,李浪已经做好了随时转移资产进行保值的打算。
穿越到这个时代最好的资产保值方式,经过李浪的一番思想斗争。
他选择了房地产和古董市场。
说来也巧。
这一天,李浪走在大街上。
转身便看见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乞丐。
要说这是乞丐吧,可能还不是,因为他的眼前没有什么碗啊之类的东西。
但见他用破帽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身上背着一个破旧的袋子。
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若说不是吧,这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躺在这大街之上,竟然让李浪动了恻隐之心。
“老人家,您这是躺在这里晒太阳,还是?”
来来回回,眨巴眼的功夫,从李浪身边走过的人不下三四个人。
他们对这人的处境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那人睁了睁眼睛,一抹和煦的阳光从他的破烂帽檐处射了过来。
“你在叫我?”
老人家指了指自己。
李浪一打眼辨认出了这人就是《正阳门下》的破烂侯。
“怎么他会在这种地方出现,他不是应该在李浪还是个知青之前的时候出现吗。”
李浪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抽出十张大团结,扔在了破烂侯身上。
“好小子,出手阔绰的很嘛。”
这破烂侯说话满嘴京腔,好歹也是个落魄的王爷后代,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