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起荷兰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任尔风,这个女孩漂亮的太让人移不开眼,又听女儿喊她的名字,荷兰才想起她是谁。
这学期开学考女儿被挤出年榜五名之外,为此荷兰还特意去了云逸一趟,听一班的班主任廖晖说起这个任尔风才知道是女生,当时何兰还嫌弃到,这女生的爸妈也不知道什么脑子取个这么不男不女的名字。
廖晖告诉荷兰,孙翊晗的成绩并没有退步,只不过被这个初来乍到的转学生挤掉了名额,爱八卦的廖晖还偷偷告诉荷兰,这女生是因为母亲去世了才转到外公外婆所在的连城来读书。
后来荷兰在孙翊晗面前提过任尔风,孙翊晗不屑地说这女孩开学考的位置是和少爷还有江雄在一起,成绩那么高,多少有些水分,平时总喜欢跟在少爷和卢少爷那群男生后头。
这周一,孙翊晗回到家后大哭了一场,说是少爷转去了二班还和任尔风坐在一起。少爷怕孙翊晗伤心特意趁着升旗的机会和女儿解释,是因为林家少爷在二班当班主任。
荷兰却背地里没少猜想,说不准是那个任尔风使了什么狐媚子术让少爷转班,不然哪会那么巧和从来不跟人坐的少爷当同桌呢?
此时,荷兰看向任尔风的眼神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鄙夷,还把点心往女儿跟前挪了挪,翘着脚在孙翊晗旁边坐下了,“宝贝儿啊,这是妈咪新做的,你尝尝!”
小丫丫闻到小点的香气,脑袋枕在任尔风腿上,小脸在任尔风肚子上蹭呐蹭,“老师,我想吃点心。”
任尔风躬身拿起她之前吃过觉得还不错的玫瑰百果蜜糕,没等塞进小丫丫嘴里,点心就被碰掉了,跌进茶杯,水花四溅。
任尔风扬眉看向荷兰,挑事?
荷兰毫无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呀。”端起那份玫瑰百果蜜糕放在孙翊晗手边,叉起其中一块搁在小丫丫嘴边。
“丫丫小姐,阿姨喂你。这是阿姨刚创新的点心,你们小朋友一定爱吃。”
小丫丫半分不买账,对着点心吐了口唾沫:“不要!你走开!我不要你这个老妖怪喂!我要老师喂!”
她荷兰到哪都是受追捧的人上人,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怒火极盛,甩手扇过去:“你这丫头片子就是欠收拾!”
任尔风眼疾手快,用手挡住,盯着荷兰的眼眸放射出冷光,“这位大妈,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定位有什么误解?”
孙翊晗迅速奔到母亲身边,骂道:“任尔风,你算哪根葱!”一边给母亲顺气:“妈。你没事吧。”
看着和蔼的陆管家脸沉了下来,任尔风不再吭声。
原来孙翊晗的做派和她母亲如出一辙,都是眼睛长在头顶。
这种人不用她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陆管家冷声道:“何主管,麻烦你带你的女儿离开乘风苑。”
被吐得一口唾沫,荷兰已经不爽,这会还要被陆林赶走更为不满:“陆管家,说话可是要凭良心的,我可是少爷亲自请的烹饪部主管,你可没资格赶我走,再说了,不看看我女儿是谁,不提她和少爷同窗数载,就单拿我女儿曾经救过少爷的命这件事来说,你就没有此时站在这里和老娘说话的资格。”
孙翊晗也跟着站了起来:“管家爷爷,我尊敬您才站在这里喊你一声爷爷,您也不能倚老卖老欺人太甚!”
陆管家冲对讲器喊道:“进来!”
十来个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保镖从院外冲了进来,把荷兰母女团团围住。
其中一保镖头头做了一手势:“请吧。”
陆林沉声道:“何主管,工作期间屡教不改,不穿工作服,擅离岗位,未经允许擅带亲属进云舒苑,更甚进入乘风苑。对任小姐不敬,对丫丫小姐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罚一年工资。”
荷兰怒道:“陆林,你算老几,凭什么一而再扣老娘工资,老娘可是少爷亲自请来的厨神。你看看我女儿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夜宫吗?我女儿可是有夜宫的钻石卡,那可是少爷亲手送的!陆林,人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说不准以后你这个老不死的,还要喊我女儿一声少夫人。”
陆林眼皮没掀,抬抬手:“带走!”
这场闹剧在任尔风和小丫丫眼里未起任何波澜。
小丫丫是因为看多父母整治不听话的下属。
任尔风是觉得她们母女俩自找的。
倒是小丫丫频频对她的维护,让任尔风很是感动。
不过,为人师表,任尔风还是教育丫丫:“那位阿姨虽然不讨喜,还是不能往她手上吐口水。”
丫丫低下头:“我知道这样不礼貌,可是看到她故意把你手里的点心碰掉,我就来气!”
“不是不礼貌。”
丫丫疑惑。
“而是不能因为这种人而降低自己的格调。”
小丫丫看着任尔风云淡风轻的侧脸,她觉得老师好有魅力啊!
重新拿一块点心放在小丫丫嘴边,丫丫摇摇头:“老师,这几种点心我都吃腻了。什么新品呐!那个老妖怪以为小孩子好骗呐!”
陆林重新沏了一壶茶摆在任尔风跟前,“抱歉,任小姐,让您看笑话了。”
“您客气了,我一来,倒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陆林慈爱的笑着:“任小姐,方才何主管提到少爷曾经给孙小姐送过钻石卡,是事出有因的,少爷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曾经参加学校组织的秋游,当时坐在游船上,同船的小朋友打闹波及少爷,少爷掉进溪里,被孙小姐看到了,她跳进河里救起少爷,少爷其实是会游泳的。还是念着孙小姐这份情,也没有点破。当年云舒苑聘选新烹饪主管时,比何主管优秀的大有人在,可看在孙小姐请求的份上,少爷拍板留下了何主管。后来孙小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陆家和夜宫的关系,找少爷要一张夜宫的钻石卡,少爷也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