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如何啊?”十步成诗郭宝坤有些志得意满,回望范闲。
“平仄不对,这先不说了,通篇皆是词藻堆砌,不见用心!”原本还在叫好的公子,听到范闲如此评价,皆默不作声了,再让他们叫好岂不是说他们都是一群草包吗!
郭宝坤想要辩解,被他带来的人拦住了,熊野就看一眼就不在看了,如果说郭宝坤是太子的狗腿子,那着贺宗伟就是狗腿子的狗腿子,等级太低,留意他都过于伤神。
“范公子,固有瑕疵,转瞬成诗已是难得,范公子既然要听用心的,贺某当年离旧乡,赴京都踌躇满志之时,也曾赋诗一首,虽简陋但也带着内心所思。”
范闲已经被他七怪八绕的一大堆话弄的有些烦了,看了一眼熊野,扭头看向写诗的地方,那意思就是说,快点完事,他好去找他的鸡腿姑娘,熊野笑了笑点点头。
“你要想念你就念,说这些没用的,也赢不了,如果你还没想好,就我和熊兄写诗了。”没等贺宗伟反驳,熊野和范闲共同起身,熊野抬手让范闲先行,已经很明白不远抢他的风头了,看了一眼轻纱隔开的女眷席,范若若正一直盯着他,似乎想要看看熊野能做出何等诗句,她自然不担心哥哥范闲,在她心中范闲依然是文坛大家,她更感兴趣的是熊野。
看着范闲两人直接就走过来写诗,世子坐在主位上提醒道,“范兄,十步一诗不在考虑一下了?”
“听到如此难以入耳之诗,确实索然无味,不如早早写出来,免得听那些酸词!”范闲的话,把郭宝坤气够呛,刚要冲上去跟返现理论,被贺宗伟拉住,眼神示意静等范闲写出何等诗句。
范闲跪坐在桌前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就开始写了,那字实在不堪入目,熊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那诗句却被传唱了出来。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当世子念出范闲的诗句后,所有公子小姐都闭嘴了,就连之前等着看范闲笑话的郭宝坤,也张着嘴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吧啦,毛笔被范闲扔在桌子上,扭头问世子,“茅房在何处,现在有些急啊!”
世子眼睛还没有离开范闲写的诗句,指了指身后,勉强说,“后院,在后院!”
看着范闲潇洒离去,贺宗伟才想到,“就算这首诗是难得的佳作,但是打赌是两人对我们所有人,不是还有一位没有写那吗!不知这位公子是否也能写出如此意境深远的诗句啊!”
熊野看着这个努力为主子找颜面的狗腿子,没有搭理他,而是示意身前的世子,自己是否能够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