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唤着“晚晚”，她觉得出于礼貌应该回应一下他，便微睁双目，同样深情地唤道：“阳阳……”

他怔住，满面温柔僵成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别这样叫，好诡异……”

“那该怎么叫你才能表达我的喜爱之情呢？”她苦恼地思索，“小白莲？”

定情之后，她再没这么唤过他了。本是带着戏谑的称呼，心境变了，再唤出口，便觉得有些别扭。

他无奈：“我宁肯你叫我‘驸马’。”

“不不不。”她断然否定，“我不想把你当作驸马。”

他眉目略冷，“哦，难道公主仍当我是面首？”

她困惑地望着他：“你会这样想？”

他不答话。

她叹气，抱住他的脖子，“我选择了你，就等于放弃了公主身份。既然不是公主了，你也做不了什么驸马，你只是我元晚河的夫婿，一辈子一个的夫婿。”

他微怔。

她继续道：“我也是你一辈子一个的妻，对不对？”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升起一层很浅淡的雾，掩盖了原本的情绪，许久轻轻“嗯”了一声，将她拥进怀里。

她将头伏在他的肩上，模模糊糊地嘀咕：“闵国世子不算的，他病得厉害，没能跟我拜天地，也没洞房，所以不算成了礼，也就不算作我的夫婿，所以你别觉得自己亏了啊……”

他忍不住笑了，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须臾低声问道：“晚晚，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什么……”她重复了一遍，迷糊道：“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