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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晚河昂起头,用自认为很有杀气的目光盯着对手,凛然道:“你想怎样,不妨直说。”她和白潞安的事情,符燕绥就算不完全了解,也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这么大献殷勤干什么,不是想刺探内情,就是想先礼后兵。
符燕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羞赧道:“其实……其实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就是觉得公主很可怜,觉得应该关心一下你。”
“啊?”元晚河瞠目,“我,我可怜?”
符燕绥真诚地望着她,盈盈水目清澈干净,看不出讥讽和幸灾乐祸的情绪,“你和潞安的事,我都知道。你杀了他父亲,他恨你没错,只是他做得有点过分了,不该欺骗你的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被自己信任的人戳一刀子,那得多疼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眉心微蹙,语调上扬,融入了极饱满的感情,仿佛是自己的心被戳了一刀子,疼人所疼。
“……”元晚河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心口,觉得似乎是挺疼的,之前咋没感觉到嘞?
刚刚鼓起的斗志又泄得七七八八了,她低咳一声,“那个……嗯……你来就是想说这个?”
“我和公主接触时间虽短,但可以感觉出,公主是个真性情的人。”符燕绥的语调和目光越来越温柔,元晚河感觉自己像被裹进了一团软绵绵暖烘烘的棉被里,周身都温软了。
真性情,真性情,头回有人这么夸她啊,以前听过的相似意义的夸奖是来自玉廉长公主,她说:“你肚子里憋了什么色儿的屁,都反味到脸上了。”
“真性情倒不是……”元晚河低头讷讷,似乎被夸得有点羞答答了,“我,我其实是脸皮厚,说什么干什么都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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