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驾临寒舍,有何贵干?”穆清那叫一个冷淡,连礼数都懒得敷衍了。
“听说欢兄在牢里受了伤,本公主来看看他。”元晚河并不计较穆清的无礼,笑眯眯道。
“多谢殿下挂念,我家公子伤还没好,不能见客,殿下请回吧。”
元晚河大大咧咧地摆手:“没事没事,他见了我,伤肯定好得快。”
她本来是想表达两个共患难的好朋友一见面会很高兴,一高兴伤就好得快。可在穆清听来,这句话却是另一种意思了。
她冷冷笑道:“殿下这话有趣,您难道是观世音菩萨么?见您一面就能祛病消灾?您难道不知,我家公子就是与您太过亲近,才莫名受了这许多冤枉罪!”
元晚河怔了怔,颔首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欢兄,我对不住他。”
“殿下既然知道,就请殿下高抬贵脚,离我家公子远一点。”穆清索性把话都说开,“那年您不想去闵国和亲,我家公子去帮您说情,结果他被皇上关了大半年,从那以后就备受冷落,在朝中不知受了多少气,但我家公子始终为殿下您着想,明里暗里为您做了多少事情!可这回,又给糊里糊涂安上个叛国罪的帽子,差点连我们全家的性命都搭进去!”
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缓缓道:“就当殿下可怜可怜我家公子,可怜可怜我们全家,离我们远些吧,我们会记得殿下这份恩情。”
元晚河望了她半晌,嘿嘿一笑,摸着鼻头道:“瞧夫人说的,本来是我的不是,倒成了你们的负担了。得,以后我不来找你家公子了,至于你家公子来不来找我,那就看夫人能不能把他管好喽。”
“我家公子不会再去找殿下了。”穆清很肯定地回答道,“如果不了解我家公子的意思,妾身今天也不敢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