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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元晚河啊?”宇文欢摇摇头,“她用不着我操心,不相见时,淡忘于江湖最好。”
“不过……”宇文欢仰天而望:“待她回来时,我还要与她一醉方休。”
柳垂庭:“回来?她不会再回来了罢。”已经回不来了,也没必要回来了。
宇文欢笑了:“你以为白潞安用一个王妃的位子,就能留住她么?何况,毁人父母的坟墓,那是多大的仇怨,焉有不报之理?”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远。柳垂庭原地立了片刻,亦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白潞安这一病,被“贤妻”强按在床上休息了好些天。即便太医说王爷的风寒已无大碍,但王妃坚持认为还没痊愈,不能放弃治疗。
于是每天继续盖着两床被褥捂汗,灌含有不明物的黑色药汤,虽然在旁人看来颇惨了点儿,白潞安倒是十分受用。
难得享受一次她的体贴,他还巴不得自己一直病下去。
可惜终于有一天,王妃宣布王爷的病好了,可以进宫处理政务了。倒不是她替他担忧朝政废弛,而是这种照顾病人的游戏她玩腻了,每天煎药也很累的不是?
于是白潞安像个被抛弃的玩具,被赶出家门,去宫里该干嘛干嘛了。
奉贤殿里已经聚满了等待奏事的大臣。内政外交,一件一件地奏报,最后卡在了一件事上:对燕国的用兵。
由于燕国巩固了乐郡南线的防守,陈军向北推进的步伐被延缓了,前后拉锯了几回,形成了僵持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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