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墓碑敬了香,磕了三个头。
站起身,白潞安望着墓碑发了会儿呆,忽然说:“我父皇生前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死后能与我母亲合葬。只可惜,还没等到他的陵寝修好、把我母亲迁过去,他就突然驾崩了。后来我向皇兄上书,请求他把我母亲的墓迁入皇陵与父皇合葬,满足父皇的遗愿,皇兄拒绝了,还下诏将我和我母亲羞辱一番。”
提及过往,白潞安声音平静,不过元晚河可以想象当年年轻气盛的定王该是多么愤懑失意。
她问道:“那你现在有能力了,为什么不把母亲迁到皇陵去?”
“我忽然觉得,和父皇合葬,未必是母亲所愿。”白潞安叹息,“母亲一直是抱有希望的,希望能和父亲重归于好。只是她到死的时候,终于对父皇彻底死心了,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如果再强行把她和父皇葬在一起,她在地下也会痛苦的吧。”
他凝神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去回忆这些了。转而望向元晚河,神秘地说:“你猜,那次我在桐陵里,看到了什么?”
元晚河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那年她肚子里冒坏水,为了从凤观帝的桐陵中拿子图,暗中策划把她的陵寝炸开,却阴差阳错和白潞安一起被困在了桐陵中。当时,她受重伤晕了过去,子图被白潞安拿走了。
最后他还倒打一耙,利用顺丰大师把她陷害了一把,让她在大理寺吃了好几天的牢饭。
想想都好气。
于是,元晚河阴阳怪气地说:“看到什么了?漂亮女鬼?”
白潞安笑了:“当年我被你这个女鬼缠得都快烦死了,哪有心思看别的女鬼?在地宫主殿里,我看到了一个双人合葬棺椁。你猜,与凤观帝合葬的那个人,是谁?”
“谁?”元晚河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个人,就问白潞安:“是李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