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安这下急了,强行挡开对手的攻势,转身撤开,左侧身子的空档暴露在对手的攻击范围之内,他的手臂立即被利刃划出了一道血口。
白潞安也不在意,以最快的速度朝那三个追击元晚河的黑衣人奔去,眼看一个黑衣人的刀就要落在元晚河身上,他将手中的剑飞刺过去,正中那个黑衣人的背心。
这时,粟北带着一众身着铠甲的侍卫从林中冲了出来,他们本就在附近巡逻,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侍卫们将追赶元晚河的黑衣人截住,展开了厮杀。
那黑衣人头领见大势已去,情急之下逼退白潞安的两个侍卫,朝前飞奔几步,手一甩,一阵银芒从袖中飞出,直刺元晚河!
却见白潞安猛地冲上前,挡在元晚河身前,只听一声锐物刺入皮肉的声音,白潞安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黑衣人头领见最后一招也未得手,打了一个呼哨,几个黑衣人突然同时撒出暗器,激起一片黄色的烟尘,挡住了侍卫的视线。待烟尘稍散,黑衣人已杳无踪影。
粟北吩咐一队人护送王爷和王妃离开,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去追刺客。
回到时草院,众人都忙乱起来。白潞安身上两处受伤,一处是在手臂,而另一处是在后肩,一把短刀深深地刺了进去。虽都不是伤在致命之处,可不妙的是刃上淬了毒,伤口无法凝血,随着失血越来越多,白潞安虽然意识清醒,但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他斜靠在榻上,鲜血顺着胳膊蜿蜒而下,在指间汇聚成大滴大滴触目惊心的红色。元晚河站在他身旁低着头,神色有些凄然。
白潞安微微笑着,语气温柔:“别担心,没伤着要害。”
元晚河抬头欲言,喉头又仿佛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傻瓜,你那么拼命干什么啊?”
白潞安轻叹:“傻瓜,谁叫你那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