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亏待了世端,皇上罚我,我没有怨言。”
皇帝又道:“那你如今便是掖庭下人,怎堪与王爷相匹?依朕看,王妃你是做不得了,做个婢女倒可以考虑考虑。”
“皇兄!”孟世端不敢置信地打断皇帝。
范氏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硬,目光变得黯淡下去,尔后眨了几下眼睛,竟然答应了。
皇帝嘴角微微一勾,觉得这样甚是解气,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你日后便在王爷身边做个端茶倒水的婢女,若再敢对王爷不敬,朕立马遣你回掖庭去。”
光影晃动在范氏身上,映出她苍白的面容。此时她已敛去了所有不悦的情绪,只是垂首谢恩。
皇帝走后,孟世端急急上前,扶她起身,责怪道:“你怎么能答应呢?”
范氏扶着孟世端的手,往房里走,没有说话。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突然间身份有了霄壤之别,他知道她必定是生气了,也不知该怎么哄,只得沉默了一路。
范氏晕倒后未曾进食,十分虚弱,此时搭着男人胳膊才能走动,似乎明白了夫妻的“扶持”二字道理。
回到寝屋,宫女小兰忙迎上来,朝着孟世端一福,服侍范氏坐下。
“等皇兄气消了,我再去求情,你便在这里委屈几日吧。”孟世端小心翼翼地道。
这时,范氏瞥见床头那束玉兰花,叹了口气:“罢了,这都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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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好消息!东宫迎来了一个特大好消息!
陆瑰云的二哥陆绍炀不负众望,金榜题名,不仅顺利通过了春闱会试,还夺得了殿试第一,成为了本届科举的状元。
陆瑰云高兴坏了,上哪都嚷嚷这事儿,小爷都被她念烦了,就调侃她,要是再得瑟,大家该怀疑她二哥是个内定的状元了。
“孟池羽你什么意思呀?”陆瑰云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我二哥是托你的福才中状元的?那咱们这就和离,我倒要看看,我二哥还是不是状元。”
“和离个屁!陆瑰云你现在有点飘啊!”小爷扯过媳妇的肩膀,警告她,“再让我听见和离这两个字,我就……”
陆瑰云警惕地后退两步:“你就干嘛?”
小爷单眉一挑,扬起邪笑。
每次他这么一笑,就是要干那啥的坏事了。
陆瑰云板起脸,严肃地看着他:“大军要出征了,你别开玩笑。”
“知道。”孟池羽坐了回去,还不知悔改,“吓吓你罢了。”
“太子殿下。”
每次她这次呼他,就是要讲正经事了。她平日也爱玩爱闹,不爱讲大道理,但是必要的时候,该说的还是得说。
小爷随手拿了个枣儿吃,敷衍地回应:“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辛辛苦苦地去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