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池星手一松,剑咣当落地,清脆的金属之声。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小脸一下子灰了。
孟池羽也有点懵,捂着左臂皱眉:“你小子还真敢行刺呀?”
孟池星像掉进深渊一般。他知道,行刺皇帝是必死之罪。
而且皇帝哥哥流了这么多的血,肯定不会原谅他了!
小脑袋瓜子飞速运转。他又会被贬进桂雪宫了!不!比那更加严重!他会被赐死,说不定还有更残忍的死法!
他哭丧着脸,把手上的剑递到皇帝哥哥手里,跪下道:“皇上哥哥,你现在就一剑刺死小的吧。”
看弟弟这可怜兮兮的样儿,小爷骂了句“没出息”,就叫他起来。
由于练武需要空间,皇帝早把御前伺候的人打发到外围去了,所以这里并没有别人看见这一幕。
这行刺的事儿要是传出去,小爷就算想保弟弟也未必保得住。
正好这下子没人,小爷又有心替弟弟遮掩,撕下左臂上一块衣服的布,在伤口处系上就当是包扎。
“这事儿不许出去说,听见没有?”他警告弟弟,“不过可没有下次了啊!”
竟然不用受罚,孟池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紧赶着问:“可是,皇上哥哥得上药啊……”
小爷看了眼伤口,并不是很深,便摆手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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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朝的时候,群臣们从太和殿一波一波地往外涌。
其中,有一位年轻的大臣才走下白玉石阶,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他回头,看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内侍。以为这内侍是找错了人了,便没搭理,继续往前走。
不料那内侍跟了上来,拦住他的去路:“陆大人留步。”
上朝流程繁琐,既要行大礼又要议政事,大臣们都累得不堪,无不纷纷赶着回家吃饭。陆绍炀也一样,此时他顿住脚步看着内侍,疑惑道:“公公是何人?找我有事?”
“陆大人可有空闲?我们主子在东兴楼设宴,想请您赏光。”内侍面带微笑。
陆绍炀皱眉,以为又是官场里有人想拉拢他,而这违背他做官做人的原则,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
“陆大人再等等。”没想到那内侍还不放弃,“我们主子酒席都定好了,请您千万要去赴约。”
“本官确实没空。”陆绍炀一脸清高,义正言辞,“此等事情不必再找,让皇上知道,恐有结党营私之嫌。”
“大人就不想知道我们主子是谁么?”内侍神神秘秘地道。
陆绍炀这才注意到那内侍的穿着,像是后宫之人,又不敢确定。
那内侍掏出一块令牌,在陆绍炀面前晃了晃,不再说话便走了。
陆绍炀更加疑惑,那令牌象征的地位,起码在二品之上,可是他所认识的二品以上的官,似乎没有人与后宫有联系。
他好奇地去了,心想若是遇到心术不正之辈,就假意附和一番,回头再写个奏折向皇帝举报就是。
到了东兴楼,素日热闹的京城酒楼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问了才知有人包场。陆绍炀心道,好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