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虽然是丫鬟,却也不想给人做妾,她回头红着眼睛望着李其玉,眼神里满是可怜的哀求。
没想到,这般目光却引来李其玉的薄怒。
“老子愿意玩你,是你的福分,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李其玉呸了一声,“别说你了,就连宫里的太妃不都求着老子玩?”
他说着,便靠上来,粗鲁地要夺她的中衣。
不料,才夺到一半,就看见了洁白的中衣上沾着红色。他眉头顿时锁起,看着花月道:“你特么还真来月事了?”
花月涕泣连连,带着哭腔道:“奴才怎么敢骗老爷?确是真事。”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李其玉意兴阑珊,一脸的扫兴,将她的衣裳往她脸上一砸,没好气地说了声滚。
虎口脱险,花月松了口气,连忙穿好衣裳往外逃。
小姑娘回去之后一夜未眠,老爷既然对她已经起了色心,这回侥幸因着月事逃过了,等月事过了,就再没理由推脱。她又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到时候恐怕不管再如何抗拒,也难逃这一场劫难。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要搏一搏。第二日待李其玉入宫当差去了,她穿戴齐整后去到欧阳氏屋里,一言不发,纳头便拜。
倒把欧阳氏整蒙了,忙伸手去她起来:“花月,出什么事了?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花月拿袖子拭了拭泪,顺着欧阳氏的搀扶站了起来。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只管和我说就是了。”欧阳氏待下人一向宽和,尤其喜欢花月这样做事细心的丫鬟,对她格外照顾,亲自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你瞧瞧,这眼睛都哭肿了,像桃子似的。到底谁让你受了委屈,我来替你做主。”
花月哭得更伤心了,肩膀一抽一抽,道:“夫人,花月对不住您……”
欧阳氏听了更加不解:“你倒说说,你怎么就对不住我了?”
“昨晚夫人您睡下了之后,老爷他……他就和奴才说,想纳了奴才。”花月说到这里,又跪了下去,“老爷本想用强,但奴才来了月事,这才没有……”
欧阳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早就听说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怀疑李其玉偷偷养外室玩女人,没想到连自己家的丫头都不放过。当初这李其玉为了娶她,入她干爹门下,可是发过毒誓,此生不会再娶!
如今,她干爹死了,李其玉打着她干爹的名号在太医院飞黄腾达,却做出这样对不起她的事来!
欧阳氏咬了咬牙,看了眼跪着的花月:“那你什么意思?”
“自打老爷夫人买下奴才,给奴才吃穿,按说奴才便是府上的人,主子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得做什么。”花月将嘴唇咬出了血,“可是奴才不想做小,若是非逼奴才,奴才便只有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