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孟池星给太后请安时,再也没看见钟灵慧了,他原以为是换了女官值班,结果在不同时间来都没见到人,不禁有些疑惑。
实在忍不住,就问了太后一句:“怎么好几日都不见灵慧妹妹了?”
太后便知道他会问,答道:“怎么?你是来找她的?”
“不不,儿臣自然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只是想起她来,就问一句。”
这小子明明有心思却故意不说透,太后一晒,道:“灵慧她这几日不舒服,所以歇着了。”
“不舒服?灵慧妹妹怎么了?”孟池星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跳起来,语气很是紧张,“她没事吧?太医来瞧过没有?”
太后一声轻咳,将孟池星拉了回来。
他连忙收敛了心神,道:“儿臣是怕灵慧妹妹把病气过给了您。”
一阵沉默。香炉里的袅袅轻烟散出,混合着些许果香,未能让人宁神静气,反而徒增了些许烦恼。孟池星有些坐立不安,恨不得立马跑去看他的灵慧妹妹。
“她没什么病,用不着紧张。”太后瞄了他一眼,拨弄起手上的佛珠,“你有事要忙,就先走吧。听说你总是忙到半夜,要当心身子。若是真忙,就不必日日都来我这请安了。”
果盘里的橘柚清香四溢,孟池星亲自剥了一个柚子,递给太后,赔笑道:“儿臣年轻,熬到半夜也是无妨的。”
献殷勤必有所求,太后也明白他想要什么,皱眉道:“我的意思,你听不明白么?”
孟池星的笑容消失在嘴角,有些尴尬。毕竟不是亲母子,孟池星丝毫不敢忤逆太后,只有失落地行礼:“那儿臣先告退了,请母后保重身子。”
太后又看向瑞锦,命道:“瑞锦,替我送送。”
瑞锦福身道是,送孟池星到景仁宫门口。孟池星一面迈出门槛,一面问瑞锦道:“这几日怎么都是你当值,灵慧妹妹到底怎么了。”
明明是告事的人,瑞锦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心虚,反而带有微笑:“钟小姐她不曾有事,殿下放心。”
“不曾有事,为何不当值了?”
“是钟小姐提出和奴才换了当值的班次。”
故意换了班?难道是刻意想要避开他么?孟池星的心往下一沉,难道灵慧妹妹就这么讨厌他?
可那日明明还好好的啊,怎么会到了如此的地步。
他又问瑞锦道:“她……她可曾说了我什么?”
“这……回殿下的话,奴才没听说过。”
孟池星回首遥望,不知她住在景仁宫的哪间屋子,更不知她此时在做些什么。相思相念不相见,只觉得如星辰般难以触及。
年前三日,皇帝和昌妃娘娘才回到了京城。
皇帝看见弟弟消瘦至此,还以为是为了国事,拍拍他的肩膀:“瞧你都瘦成个猴儿了,朕倒要去问问宰相,怎么把你累成这样。”
“皇兄,这和宰相大人无关。”孟池星连忙道,“朝臣们都竭力在辅佐儿臣监国,儿臣并没什么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