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查理曼就跟你爹一样照顾你!你只会依赖别人,又是这样!”
白千昼觉得头晕目眩。
他到底在说什么、在想什么,事到如今,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心理医生,解决那个声音的问题,应该说,是必须这么做。
“就做一次,好吗?”
“反正,你今后还会吃数不尽的苦头,就放纵这么一次就好,怎么样?”
“你说的,对啊。”
白千昼在晕眩中,往歌舞厅走去。
他听到凄厉的笑声,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感情在嘲笑着他,压制不住欲望,被感情所操控,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即使他以为是大脑在操控。
“入场费。”
有谁在对他说话。
但他的耳蜗里,发出一阵涟漪般的震动,他很快就把查理曼化作的剑,变成了一把匕首,捅进那声音的源头,然后抽出染血的红刃。
“厉害、厉害!”
“你就是喜欢自虐,是吧?”
白千昼听到鼓掌的声音。
在绝境之下,他坚守住了不变的心,没有伤害别人,而是把刀捅进了自己的腹部,他的行为吓到了歌舞厅的门卫,把他拽了起来,对他咆哮。
他耳鸣了。
连这咆哮声也听不见。
感受着一阵摇晃。
白千昼还以为是地震了,他在颠簸之后,摔倒在了地上,等到有人把他背起来,他才意识到,是他流血过多,身体休克了,只有精神保持不变。
他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很想哭。
随后,他真的哭了出来,在眩晕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世界的真面目,对他来说,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宇宙、星系、无穷的奥秘让他绝望。
他在意识的最后,瞥向歌舞厅里。
只见在吵闹的舞池中央,由他感情所化成的他,在里面故弄玄虚地起舞着,享受着无声的娱乐,他笑得放纵,愉快得想要高歌一曲,嘲笑着。
“去死吧,你!”
他对着自己骂道。
……
从失神中醒来。
白千昼抬起头,他赤裸着上身,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绷带缠身,他正待在歌舞厅的地下室里,好心路过的一名男医生,把他给救了回来。
“不要剧烈运动,伤口会开裂。”
“你是流浪者吗?”
“最近的流浪者好像一直在增加,公司狗也越来越多,倒是我们街头人却不见长,呵呵,可能因为我就是其中的一员吧,帮手再多都嫌不够!”
白千昼不停地掉眼泪:
“谢、谢。”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了,而且听力也很模糊,感官都被削弱了好几倍,活着就像是死了般,心底微弱的火苗,很快就要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