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连耳根都红了,一个劲儿摆手说没事,没事,您在这也没关系,不过还是送岳母出了门。等王丽雅走了之后,张清扬这才爬上了床,傻笑着坐在陈雅旁边,搂着她说:“老婆啊,还疼吗?”说着话,就摸着她的小腹處。
不料陈雅羞答答地移开他的手,小声道:“不疼了,就是不好看了,又多了条伤疤。”
“没事的,我不在意。”张清扬突然想到,算上这条口子,陈雅的身上已经有三道伤疤了。而这三道伤疤都与他张清扬有关,这么一想他就心疼起来,用力地搂着她的肩膀说:“老婆,你身上的伤疤全是为了我,就当是留着记念吧。”
一听这话,陈雅就笑了,一脸的幸福。张清扬拉开她的衣襟,咬着她的耳朵说:“让我瞧瞧……”
孙雅的脸十分红,但终究是黝不过张清扬,就把眼睛闭上了。张清扬揭开她睡衣的下摆,望了望那条伤口,心里好像在替妻子疼痛。瞧着雪白皮肤上微微发红的伤疤,他低下头吻了下去。
张清扬苦笑了一下,傻乎乎地说:“老婆,我想你。”
“我知道,可……可要三个月以后才可以……”说到这里,陈雅的脸又红了。
张清扬就夸张了自己“想要”的表情,靠在陈雅的肩上说:“那还不把我憋死啊……”
不料陈雅脱口而出,“不会的,你不是还有别的女人……”话一出口,陈雅好像醒悟到了什么,连忙闭上嘴不说话了。
张清扬也是相当的尴尬,对于张清扬的其它女人,陈雅一般情况是避之不谈的。而张清扬在与陈雅独处的时候,他也尽力不去想其它的女人。这也是他心里的想法,他无论面对哪位红颜的时候,脑中都是尽量想她一个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能弥补自己心中对她们的歉疚。有时候他见到陈雅与自己呆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就会突然间认为陈雅是不在乎自己有其它女人的。可是当今天陈雅不经意间说出这话的时候,张清扬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人,十分的龌龊!
陈雅能够随口说出这话,那就说明在她的心里一直想着这些事,只是她不愿表达而已。几年以来她努力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可是她的心里却并非不在乎。张清扬越想越痛心,越想越恨自己,他已经很久没因为这事恨过自己了。也许是时间太久的原因,他曾经对陈雅的负罪感已经渐渐消失了。可是当陈雅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了。这种时候,曾经所有的借口都没有用处了。
陈雅见他的脸色很难看,便有些担心地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用力地捏,然后对他笑笑。张清扬明白老婆在开导自己,就也跟着笑笑,可是心里仍然酸酸的。
“清扬,你对我很好……”陈雅慢悠悠地说。
张清扬不敢看她的眼睛,侧头望着熟睡中的孩子,笑道:“儿子真漂亮,长得像你!”
“不,他更像你。”陈雅反对地说:“我要他像你,他的爸爸很优秀。”
陈新刚下午回来了,一进家门脱掉军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进了宝贝外孙的房间,抱着孩子亲热了一回,这才同张清扬说话。吃过了饭,陈新刚把张清扬叫到书房,张清扬明白一定有要紧事要通知自己。
果然,一进书房,陈新刚就告诉张清扬说:“纪鹏被抓了!”
“纪鹏?”张清扬并不知道纪鹏是谁。
陈新刚这才解释道:“他是纪德飞的儿子,总参情报部常务副部长,少将军衔。你知道纪德飞吧?”
张清扬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纪鹏,但是听说过纪德飞的。纪德飞是军中元老,历经北伐战争、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解放后长期担任外交工作,,参与制定《香港基本法》和中央关于香港问题的谈判,是邓公非常赏识的人才,也是人大副委员长之一。
陈新刚接着说:“我没想到啊,查走私案竟然查出了卖国案!”
“卖国?”张清扬大吃一惊。
陈新刚说:“纪鹏参与了杨校商的龙华集团,并且通过杨校商结识了一些社会上、香港、外国的组织,同时被美国和台湾策反,出卖情报。他三年前偷偷把妻子安排到美国定居,同时转移走了大量金钱,他这是在为自己准备后路啊!”说到最后,陈新刚义愤填膺。
张清扬也很愤慨,身为政治家庭的孩子,他很瞧不起纪鹏这种人。据他所知,从八十年代开始,中国元老的子孙们被美国策反已经有多起案件了。
陈新刚点燃一颗烟,缓缓地吐出几口后,才说:“这段时间纪德飞四处奔走为他儿子求请,还好中央下了铁心,总书记并没有见他。纪德飞就其儿子纪鹏的问题,曾向组织提出了不合法、不合理的要求,被拒绝后,做了、讲了一些严重错误的事和话。同时他们家里的一些人物说了一些要挟我们的话,据情报显示,纪鹏的儿子联系了一些军中在龙华大案中受牵连的干部子弟想向我们示威。现在大家都知道龙华大案是刘家与陈家搞出来的,有些人已经开始向我们施工加压力了,现在军队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搞得乌烟瘴气,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