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文的脸腾地就红了,忙解释道:“我……我岳父生日所以就……”
“谢局长,你……”毛爱华感觉谢海文在张清扬面前给自己丢了脸,就想训斥几句。
张清扬也懂他的心意,宽慰地笑笑:“不怪谢局长,现在是下班时间。爱华,别说了,陪我上去看看人。”
毛爱华心里舒服了不少,瞪了谢海文一眼。谢海文感激地点点头,跟在后面走进兴隆市宾馆。张清扬指着金碧辉煌的大堂,语气沉重地说:“堂堂的五星级酒店,兴隆市最好的酒店,治安情况搞成这样,我们有责任啊!”
毛爱华讪讪地红了脸,低头再也不敢解释。谢海文的心更是突突地跳着,别看他在兴隆市的地位举足轻重,但如果张清扬真看不上他,想拿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来到508号房门外,张清扬轻轻敲响了房门,房间内响起脚步声,门飞快地被拉开了,艾言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精神很差,看模样刚才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
他机警地四处望了望,然后不顾一切地扑到张清扬的怀里,说:“张大市长,您总算是来了,刚才可把我吓死了,他们……被抓走了?”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张清扬很自然地送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拍着她的后背笑道:“行了,行了,干记者这么多年了,没少碰到危险吧,怎么还哭上了!
“讨厌,你就奚落我吧,算起来,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吧?呵呵……”艾言笑了,松开张清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扭头看到毛爱华与谢海文,脸一下就红了,她刚才可是没注意到张清扬身边还有属下。
不过艾言就是艾言,又捶了张清扬一拳,笑道:“张市长,咱俩这样,估计明天就会传出桃色新闻吧,你不怕身败名裂?”
张清扬哈哈大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吱声。
毛爱华、谢海文瞧见张清扬与艾言亲熱的程度如此自然,马上就明白他们不是情人关系了,借着艾言的玩笑也跟着笑起来。
张清扬指着他们说:“艾言,我向你介绍一下,也许以后在兴隆的工作离不开他们的帮助。这位是兴隆市委毛書記,这位是市公安局的谢局长。”
“毛書記、谢局长,你们好,我是《为民日报》的记者艾言。”
与艾言握了手,毛爱华与谢海文面面相怯。把能《为民日报》的记者吸引到兴隆,那就说明这里的问题应该很严重。
张清扬笑道:“艾言,把我们几个堵在门口不太好吧,你就不说请我们进去喝杯茶?”
艾言笑道:“小女子一向轻车简从,连房间住的都是标间,我这里啊实在是没地方。我看这样吧,我请众位领导到下面的咖啡厅坐坐,感谢几位的救命之恩。”
毛爱华与谢海文忙说严重了,这是举手之劳,艾记者来到兴隆,兴隆就要为她的人身安危负责等等。
张清扬点头道:“好吧,就到下面坐坐,我们也聊聊。”
艾言换了身衣服,几人便来到了楼下的咖啡厅就坐。艾言望着对面的毛爱华与谢海文笑,说:“两位领导,我来到兴隆,可能可给你们带来灾难,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别看今天你们帮了我,但对于公事我不念私情。”
两人一怔,随后笑道:“艾记者真是爽快。”
张清扬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艾言,你来是调查什么?”
艾言摇头道:“今天是私人请客,不谈工作,大市长,好不好?”
张清扬知道她不想在毛爱华面前提起,所以点头道:“好吧,我不影响你们记者的工作。”
毛爱华与谢海文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
张清扬有意不谈工作,问了问艾言的近况。毛爱华听着两人的交谈,知道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便想和艾言套近乎,插话道:“艾记者,你大老远来的,怎么能住在标间呢,我看这样吧,一会儿我打声招呼,你搬到套间吧,由我们兴隆负责接待。你在兴隆的全部开销由我们负责,这也是你们京城记者下地方的惯例嘛!”
艾言笑了笑,摆手道:“毛書記,我看不必了,惯例也是可以改的嘛。过去我的同事也多次来过,可是住了你们的套间结果就一事无成,所以啊这次我可不敢再住你们的套间了!毛書記,此行我独来独往,不想给地方正府添麻烦。”
毛爱华讪讪地笑,他当然明白艾言婉拒自己代表了什么,心想这个女记者还真是根刺头啊!
张清扬暗笑,艾言的性格还是那样,油盐不进。
看到毛書記望向自己,谢海文会意,笑着插话道:“那艾记者,总归要我们公安局的保护吧?从明天开始我安排专人专车保护你,你想去哪,就让他们送你到哪。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干警不会打扰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