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二老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们明白张清扬不是有意的，可想到自己远在国外的女儿，只能暗自伤心。贺家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就吃饭了。

在饭桌上张清扬两冉没表现得怎么亲密，可是这两人坐在一起，还是让贺保国有些羡慕。贺保国知道他们的事情，人家张素玉都能高高兴心，张耀东也能面对现实，自己那个傻女儿为何那么倔呢？这么一想，贺保国有零新想法。

“清扬，年后让楚涵回国怎么样？”

“这个……”张清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良久后才：“就怕她自己不愿意。”

“她的课堂也差不多了，现在回来可以了。”贺保国道。

张素玉是多么聪明的人，马上：“清扬，你给楚涵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吧。”

张清扬抓了抓头发，有点怪张素玉多话了。贺楚涵已经结婚了，自己打这个电话不显得有点多余吗？让她的老公怎么想？

“我试着劝劝她。”张清扬平淡地道。

“我也好想楚涵！”张素玉兴奋地道。

张清扬看了她一眼，不好再什么。

贺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看向老头子：“这事以后再吧，你扯这个干嘛！”

贺保国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不好意思地：“我……我就是，看到你们……有感而发。”

张清扬看向这位老人，心里有点痛，：“贺叔，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什么，没事。玉……也不会怪你们。其实我很希望楚涵能回来，可就怕她……处理不好这层关系，是我……没照顾好她，幸好她现在生活得还不错。您放心，她回来后我不会打扰她生活的。”

贺保国叹息一声，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

张素玉笑眯眯地：“不管怎么，楚涵终究要回来，我们大家都要做好准备。”

“是啊，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贺保国看向张素玉笑了，“玉啊，你也劝劝她吧。”

“嗯，我会的，大家都是女人，我明白她的想法。”

张清扬看向两人，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也没有问。这顿饭的气氛有点古怪，很快就结束了。贺保国拉着张清扬：“走吧，我们去书房谈事，让她们娘俩聊。”

张清扬和贺母打了声招呼，跟在贺保国身后走进了书房。

“贺叔，对不起，是我伤害了楚涵。”刚进门，张清扬就主动道歉。

“什么对不起，这事不怪你。”贺保国摆摆手：“感情上的事没有对错，我知道你心里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过不了那一关，当然，我也不怪她，无论她选择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怪她。楚涵心气高，一直想接替我做些什么，所以才……”贺保国眼角有些湿润，不忍下去了。

“贺叔，她现在很好，事业上也会有进步的。”

“看着你和玉……我是真心羡慕啊，如果当年我能向老张一样，或许楚涵就不用受这份苦了。”

“贺叔，您别这么，其实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张清扬低下头，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好了，不这事，你找我是想谈双林省的事吧？我都知道，一号和我打过招呼了，你都有什么想法尽可提。”

“我想让您帮帮胡常峰，这是第一步。”张清扬解释道。

贺保国沉思着没话，考虑了很久之后才：“我知道胡常峰来活动的事，更知道他无功而返，这都是你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我想让他增加一些话语权，双林省不是某个饶双林省，在发展的过程当中需要集思广益。这两年我在双林省的地位和声望如日中，这也让一些干部的思想产生懈怠，我不想毁了双林省，更不想毁了自己。”

贺保国点点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想改变这种现实有很多种方式，为何非要选择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你就不怕有一胡常峰的影响力在双林省超过你吗？”

“超过又如何？胡常峰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最关键的是……当今首长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这就足够了。您不是吗？”

“哈哈……你还真有自信！”

“贺叔叔，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个性和能力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上面的首长都了解。我想接下来应该稳一稳了，我不想被人称之为一代枭雄。”

到这里的时候，张清扬不禁回想起自己刚入仕时爷爷的话，他自己身上有一种暴戾之气，过于浮躁，心气不平，需要沉稳。现在他已经做到了，很好地收起了身上的锋芒。

“我承认被你服了，现在来看你这是自杀的做法，但长久来看……一本万利，现在损失点颜面又如何？政治可不是大家表面上想的那样，抢一座城池，争一次胜利，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后退与舍弃。”

“我现在退，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进。”

“没错，宰相肚里好撑船，你现在大度一点很好。可是你怎么就断定一号能明白你的意思呢？”

“您反了，”张清扬笑了笑：“您不觉得这是一号的意思吗？其实我的未来他最清楚。”

“哈哈……”贺保国放声大笑，和这样聪明的年轻人话，真是太有意思了，任何试探和敲打都不起作用。现在张清扬的地位虽然只是一个的省委书记，可给饶感觉已经能与他平起平坐了。

“第一步，我可以帮助胡常峰，那第二步呢？”贺保国接着问道。

“第二步，”张清扬想了想，接着道：“我要一个工作组，然后……”

中南海，韦远方与姜振国相对而坐，两人面带笑容品着面前的香茗。

“张清扬来了，要不要和他谈一谈？”姜振国问道。

“不用了吧？”韦远方同样试探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