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张书记,您好,我是老金!”
“金主任,有什么事吗?”
“西海出了点麻烦吧?”
“是的。”
“首长想了解一下情况,您稍等。”金主任把电话转给韦远方。
“张泉同志,西海到底怎么了?这件事影响很坏啊,什么原因造成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向zhongyang汇报?我还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流血事件……西海省委门前成战场了吗?是谁让你们向请愿的安族工人动手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张泉同志,西北的工作刚刚有所好转,你们西海那边又闹起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我……”张泉被韦远方一连串的批评搞得无话可说,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张泉同志,请你向我详细介绍一下情况!”韦远方的语气十分严厉。
“韦书记,”张泉清了清嗓子,心又颤抖起来,“那个……详细情况还在调查当中,很有可能是误会所引起的,这个事……”
“你不是就在现场吗?前段时间刚刚闹过,现在又闹了,你就不知道原因?”
张泉知道不能再瞒着了,他甚至怀疑韦远方知道他不在西海……
张泉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韦书记,我不在省委。”
“哦,外出视察了?”韦远方的语气稍缓,“那你赶紧回去吧,马上把事情调查情况!”
“韦书记,我……我在京城,过来办点事,马上……马上就回西海……”
“你在京城?”韦远方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之声,“你怎么会在京城?最近……京城要开什么会议吗?”
“没……没有,”张泉抬手擦了下汗,“韦书记,要不……我去见您,我们……”
“算了,你不用过来了,还是赶紧回西海吧。既然你也不知道情况,那以后再说吧。不过我可叮嘱你,安族人的工作不好搞啊,西北那边……”韦远方话没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韦远方看了眼金主任,叹息道:“这个张泉,这种时候跑京城来了!”
“应该是为了他儿子的事情……”
“哼,为了他儿子连工作都不干了!”韦远方没好气地说道。
金主任微微一笑,说道:“西海省在这起群殴事件中的处理似乎存在一定问题,这几天媒体上闹得很凶。”
“奇怪了,如果真存在问题,以张清扬那小子的性格不早就闹起来了?”
“事情发生在西海,完全由西海方面处理的,所以张清扬应该有所避讳,总不能和西海唱对台戏。”
“按你这个意思,这个连部队都赶开到境外的张书记从良了?”韦远方微微一笑。
金主任也笑了,说道:“或许他觉得还不到闹的时候吧,他为什么不闹……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啊……”韦远方指着金主任微微一笑,看起来多少有些高深莫测。
张泉的脸颊有些火热,在他的印象中韦远方从来没批评过什么人,特别是像对他这种很有可能再进一步的干部,韦远方一向是很温和的。可今天他反常态的严厉,可以想象对西海这件事十分不满。
“书记,我们……”秘书长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去机场,呆会儿你再给省长打个电话,看看情况怎么样。”张泉安排道。
“我知道了。”
“不对啊……”张泉皱了下眉头:“上次的事基本上处理好了,安族工人怎么又去请愿?”
“书记,”秘书长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都担心,公安那边的调查结果似乎……”
张泉宽慰地说:“地方上的调查对本地工人有所偏颇是可以理解的,那也不会导致他们这么大的不满吧?上次群殴事件可是由他们引起的,要不是他们先犯了错,怎么又会……”
秘书长叹息道:“书记,会不会矿区那边有所隐瞒,这两天我看了一下网上的议论,似乎最后的调查结果与事实有很大的出入……”
“真的?”张泉立即想到了什么,他当初暗示李进城在调查当中照顾一下“本地人”,完全是以先入为主的概念认为错误由安族人引发。但如果安族人是被动的,那么……他的暗示一级一级传达下去,很有可能就变了味道,所引发的后果自然是很可怕的。
想到这里,张泉的心又突突地跳了起来,一切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说了!
西海闹翻了天,西北也没有闲着。吾艾肖贝是从司马阿木口中得知的消息。这件事是司马阿木代表西北省委去的西海,所以他回来后对这件事也很关注,有空就上网看看。这天他刚在网上发现有关西海省委门前的骚乱,立即跑来找吾艾肖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