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勇这话问得很有水平,他没有说张清扬去看老首长,而是说老首长请他去,这个小小的变化却意义不同。曾三杰果然竖起耳朵,耐人寻味地看向张清扬。
张清扬好像不希望这事被别人知道似的,颇为尴尬地看了眼曾三杰。秦朝勇不满地说道:“清扬啊,这就是你的不对啊,又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三杰同志也不是外人。”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清扬连忙解释,“而是在这个时候,有些事你们也明白,最好还是不要声张。”
“嗯,这个我懂,”秦朝勇点点头:“老首长和你谈到换届的事了吧?”
张清扬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们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老首长确实追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哦?”曾三杰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他……他更看好谁?”这件事更让他明白,张清扬虽然只是一位地方大员,但是能已经有和高层的人坐在一起了,或许他的意见还能左右领导层的判断。
张清扬微微一笑,摆手道:“这事现在还不好说啊,无论如何,咱们这些基层的干部,还是要做好眼前的工作。”
曾三杰知道自己不方便多问,讪笑道:“是啊,高层的事离我太远,来……喝酒吧!”
秦朝勇指着张清扬说:“你啊……还是老性子,什么事情不到最后就不肯说!”
“呵呵,我是怕说多了就是错啊!”张清扬叹息一声,“政治上的事不好说啊!”
“是啊,我在认识你之前,可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现在的位子上!”秦朝勇毫不不讳张清扬对他政治生涯的支持。
这话听在曾三杰耳朵里产生了强大的振动,秦朝勇当着外人的面敢这么说,可见张清扬在他心里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别看现在他是首长,可是他话里话外还都仰仗着张清扬。曾三杰越来越觉得一定要靠紧张清扬这棵大树了,相信对自己不会有坏处。
“他还没有回来?”吾艾肖贝看着面前的司马阿木。
司马阿木摇摇头,他看到曾三杰同张清扬一起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去见谁。
吾艾肖贝皱着眉头道:“你觉得他们会去见谁呢?”
“刘家的那些人?刘远山或者贺保国他们?”司马阿木猜道,他们都知道张清扬是在收买人心,自然往这个方向猜。
吾艾肖贝点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看来他已经出手了。无论他去见了谁,都只有一个目的。”
“省长,我们是不是又晚了一步?”司马阿木担忧地问道。
吾艾肖贝摇摇头,说道:“对于政协这一块,他不是早就出手了吗?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也算是预料当中的吧!”
“那我们要不要……”
“晚了……”吾艾肖贝叹息一声,“在老曾当选政协主席的那一刻,他就不可能同我们站在一起了!我当时就说过,即使那是张清扬的一个阴谋,老曾也不会怪他。现在来看,他的好处多多啊!”
“哼!”司马阿木脸上闪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以表明他是想动真刀改革了!”
“没错,改革……会有很多的问题,就看他能不能承受住压力了。”吾艾肖贝说道。
司马阿木说:“省长,那阿布的态度?”
吾艾肖贝眯起了眼睛,虽然他已经和阿布爱德江不在一个阵营里面了,但是阿布爱德江并没有完全归属张清扬。今后在涉及到西北的利益时他将如何选择,将直接影响西北的部分干部,这个人还真是一个麻烦!
司马阿木见省长不说话,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吾艾肖贝的手机响了。吾艾肖贝拿起来一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接听了电话。司马阿木看他脸色郑重,一个劲地答应着什么,也不敢出声。
等吾艾肖贝放下电话,司马阿木才问道:“谁啊?”
“张泉,他说晚上带我去拜访马副总!”吾艾肖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真的?”司马阿木也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