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秋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说道:“别说老高,就是咱们市委三号……”
“复杂啊,西北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了,市委三号?呵呵……不说咱们市委三号吧,就说省里……我可听说司马省长同吾艾省长的关系也不像过去那么铁了!”
“余书记,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两个通力合作,我相信不会有大问题!”
“关键时刻还需要你在马部长和张书记面前替我美言啊!”余问天抓住南门秋的手:“听张书记的意思,他不准备在温岭多停留,我们争取不要出现问题,出事就是大事!”
“我明白……”
“明天还要早起呢,你回去休息吧。”
南门秋起身告辞,心里有些乱,只要省委一号在温岭一天,他们的心就不会平静。房门里没有别人了,余问天看时间还早,便把电话打给了阿布爱德江。
“老余啊,有事吗?”
“阿布书记,现在说话方便吗?”
“说吧。”
“那个……我想知道江小米和张书记……”
如果说白酒是温岭的支柱产业之一,那么畜牧业就是温岭的另一大支柱产业。
其奶业生产的规模已经超过了白酒行业,虽然温纯乳业集团总部设在温岭,但其工厂早已遍布整个西北牧区,其产品也早早打入了内地,只不过最近几年开始走下坡路,市场份额逐年减少。
不管怎么说,温纯乳业也是一家全国着名的大企业,更是西北乳业发展的标志。
张清扬没有选择直接到温纯乳业集团总部、工厂调研,而是先赶往牧区,他要了解当地牧民的生活和畜牧业的发展。天还没有亮,张清扬的车队就已经出发了,目的地是温岭最大的牧区娜美娅大草原。
余问天和南门秋的车跟在后面,临出发前,南门秋被余问天拉上了自己的车。等车子上了高速,余问天问道:“市长,张书记为什么不去看企业,而直接去牧区?他这次不是调研企业吗?怎么会……”
南门秋苦笑道:“我说余书记,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这两天并没有和领导私下谈。”
“我知道,”余问天摆摆手:“我是想让你和张书记私下多接触,提前探探风……”
南门秋道:“一号什么性格您还不知道,他这几天不太高兴,我可不敢去找骂啊!”
“哎!”余问天叹息一声:“一号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南门秋点点头,说道:“有一点应该不会错,无论一号去哪儿都是为了调研本土企业的发展。既然要去牧区,或许是为了调研奶源和牛羊肉吧。”
“希望没别的意思吧!”余问天的心情很沉重,这几天十分的紧张。别看他已经和阿布爱德江通过了电话,但心里仍然没底。温岭必竟是一个敏感的地方,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伊力巴巴。
南门秋知道余问天担心什么,安慰道:“余书记,其实您没必要担心。虽然张书记对我们企业的现状不满意,但是看这意思不会有其它的想法。在这种时候,我们要关心的是别出现无法控制的意外……”
“市长,你就别卖关子了,意外……有什么意外?”
“比如你我不想看到的意外……最近咱们市里的三号,我可听说他一直在研究中小企业的发展!”
“呵呵……这事我知道,或许他是最害怕的人吧!”余问天冷笑道。
他们口中的三号,便是温岭市委副书记巴布尔,是司马阿木的人。
“对,我想他比我们更应该害怕!您和我……不用害怕。”
“提到他,我这有件好玩的事情,”余问天说着从包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南门秋说:“你看看……”
余问天好奇地接下,随便地翻了翻,吃惊道:“高昌浩?您是从哪得到的?”
“这不是给我的,而是送给张书记的!”
“什么?”
“今天早上江主任给我的,说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塞进了她的房间。”余问天解释道。
“江主任给你的?”南门秋更加不解了:“江主任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把这东西交给你?”
余问天笑道:“江主任说温岭的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张书记此行是为了经济调研,而不是反腐,她不准备向张书记汇报了。”
南门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疑惑道:“您说张书记真的不知道吗?”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余问天长叹一声:“无论张书记知不知道,他现在都是不知道,这个难题扔给我们喽!”
“那我们也装作不知道好了!”南门秋握紧了拳头:“我刚才说的意外事件……也包括这种事,高昌浩虽然只是一个县委书记,但是同省长的关系不一般啊,我们还是少惹麻烦吧!像他这种人早晚有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