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爷爷有话和我们说啊,所以他在积蓄力量,等着吧,他一定还会醒来的,只不过”张清扬没有说下去。
大家摇头,他们都明白老爷子的下一次醒来,或许就是要道别了。陈新刚看了眼围在病房外的人群,转身对刘远山说:“远山,我回军内准备一下,有些事可以提前搞了”
“对!”刘远海也寻思过味来,点头道:“我也去宣传部走一趟!”
刘远山怔怔点头,轻声道:“我在这守着,你们去吧。”
张清扬没说话,他明白这些人要去做什么,虽然爷爷要走了,但是在政治上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这时候必须要争一争。治丧委员会的规模,军内的各类记念活动,乃至讣告、悼文的措辞,这些都是体现一位老人政治地位的手段。刘老逝世后的高层举动,可以充分显示出今后刘家的政治地位,更能看出高层对刘家的态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种时刻,刘家人是在打着刘老的名子所做出的最后一争!度过了这个坎儿,今后刘系才将正式脱离刘老的统领。
陈新刚和刘远海离开了,刘远山身体不支,被送到休息室了。一家人都围在张清扬身边,目光都有些严肃和紧张。张清扬突然感觉脚有些沉,对身边人点点头,说道:“都休息一下吧。”
大家这才缓缓散开,不知不觉中,张清扬已经成为了刘家的家主。张清扬同直系亲属们在一起把那些来看望的老首长们送走,病房外渐渐恢复了平静。大家围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目光仍然不自觉地落在张清扬的身上。
“爸爸,”涵涵看向张清扬:“我想进去陪太爷爷,可以吗?”
“嗯,”张清扬琢磨了一下,点头道:“那你就去吧,太爷爷应该能听到你说话。哦,对了,把弟弟妹妹们也带进去吧,别太吵了。”
“好的。”涵涵走到一边,招呼着其它孩子们走进了病房。这些孩子只有刘娇的还小,其它的都不算小了。特别是刘文和刘武的儿子东东和北北,看上去很有些英武之气。
张清扬左右一看,突然发现少了人,问道:“娇娇和大姐他们呢?”
“老何带她们去准备一些东西”刘文回答。
张清扬点点头,虽然刘老的丧事由国家来办,但是刘家自己确实也要有一些准备。“老大,你们去休息一下吧。”张清扬发现刘文这两天有些苍老,精神很差。
刘文摇摇头,双手摩挲着脸说:“让我陪陪你。”
刘武叹息一声,郁闷道:“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张清扬没说话,此时此刻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情,如果爷爷一天不走,他们这些人就不会长大,过去凡事都会想到爷爷,好像只要有爷爷在天塌了都没事。
“你们以后都小心点,『性』格能收就收。”刘抗越在一旁提醒道。
张清扬摆摆手,微笑道:“那到不至于,爷爷走了,刘家没倒,如果我们自己看轻自己,那么别人呢?”
“嗯,也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刘抗越点点头,大手落在张清扬肩上:“论政治,未来的路我们都听你的!”
张清扬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更何况除了他还有谁能挑起这份重担呢?刘远山马上就退了,虽然刘系还会有人顶上来,但那意义不同,任何一个政治派系,当一位领袖陨落时其直系人马都会出现真空期,如何度过非常关键。
“清扬啊,”岳母王丽雅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今年换届你怎么样?”
张清扬淡然道:“还要看高层的态度。”
“那你就不争一争?”
“妈,我心里有数。”张清扬摆摆手。
王丽雅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听陈雅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王丽雅老脸一红,尴尬道:“你这孩子,我就是问问”
“没事,”张清扬拉住陈雅的手。
手机响了,张清扬掏出来一看是吾艾肖贝,这些天老部下、老朋友们的慰问电话不少,看来吾艾肖贝也终究忍不住了。
吾艾肖贝在电话里表达了一些关心之意,同时表示让张清扬不要急着回来,等老首长恢复以后再说,西北的工作还有他撑着。
挂上电话,吾艾肖贝看向面前的司马阿木说:“看来这次是有准了。”
“真真要不行了?”司马阿木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