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爹!那我去了。”
等如意走后,李老汉拉着黑娃儿,又坐在椅子上,然后开始叙旧。
“刚刚这个如意,我的小儿媳妇,你还记得不?”
“有点儿印象,小时候好像也见过几次。现在是铁柱的儿媳妇了?挺不错的。”
黑娃儿若有所思的回答道。眼前这个已经出落的,楚楚动人的小娘子。跟他记忆里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女娃,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点。
“哎!铁柱没有那个福气。本来小两口儿,日子过得也不错。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红过脸,吵过架。可是谁知道这人说没就没了呢?铁柱去山里面打猎没再回来。村子里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消息。这个儿子肯定是遭遇不测了。现在就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的了。”
李老头说起这个来,也是心有唏嘘的。他看了看对面的黑娃儿。很多年不见,已经长成结实高大的汉子了。
“这不那天你娘在河边洗衣服,非拿铁柱说事儿。这勾的如意心里不是滋味儿,说话才冲了些。如意这孩子打小就老实听话。性格好的不行,再加上生完丫丫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所以你娘那个事情,不是伯伯偏袒自家人。你好好琢磨琢磨,真跟如意没关系。”
李老头说完话以后,觉得自己好像在为自家儿媳妇,辩解似的。这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事儿的,伯伯。我知道如意是啥样人,她不能做那种谋害人性命的事儿。”
“嗯!我也不瞒你什么。虽然你刚回村子,想必也知道了我们李家分家的事情。说起来这件事我对如意跟丫丫她们娘两个,也是有愧的。”
黑娃儿自然是听说了,李家老小儿子死后,分家要把如意跟丫丫,两个孤儿寡母分出去住的事情。
这不村头新盖的,那三间泥土房,不就是说给如意,她们娘俩住的么?
但是黑娃儿毕竟只是外人,所以也不好说,人家家里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己家里头,还有一堆事儿的。
“李伯伯,你也别这么想。其实各人,都有各自的难处的。我娘的事情,其实我只是回来奔丧的。但是我发现茅房里,掉落的板子有过锯开的痕迹。所以实在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这才报案的。伯伯,你放心吧!我也相信如意。”
李老头听到黑娃儿这样说,也是觉得这里面,事情还真是一时间有些复杂了。
这么小小的一个山村,自古以来,连偷鸡摸狗的混混,都比较少,更甭提是杀人了。打李老头搬来这个村子的时候,就没听说过有过杀人的。
“黑娃儿子啊!你没有看差了吧?不然怎么会有锯过的痕迹呢?你娘虽然有些强势,这么些年了,一个村子住着,她能妨碍谁呢?更何况还是做仙人娘的,一般的村民哪个不敬着几分,这蒋婆子?”
李老头听到黑娃儿这样说,实在是想不明白。按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确实谁也犯不着,跟一个本身就是,半截土埋在地里的老婆子计较拼命啊!更何况这里头,哪有什么利可图呢?
“李伯伯,我也没看错。而且衙役们都已经确定了。这是人为造成的。只不过目前看来,还是毫无头绪的。李伯伯,我是不想看着我娘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才报官的。”
黑娃儿对着李老头倒是很亲近,也很信任什么话都说。
没有办法,谁让他从小到大,几乎全是靠,李老头和李老太,时不时喂一顿才长大的。
如果不是李老头他们,恐怕这黑娃儿能不能活到这么大,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