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看到了，杜十娘跟着李甲那个书生，一起来到船上了。而李甲在跟那个富商一起谈，怎么把杜十娘卖掉的事情。之后的怎样，我还不清楚。不过从这里就能够得出来，很多结论。”

王婉儿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刘牧难得看到，自家外甥女这样的一面，也觉得很新鲜。

“那你就说说。”

这个话本的杜十娘故事，非常的有名。刘牧在很久以前，就看到过。他觉得也就是名妓所托非人，悲惨的人生罢了。

只不过身为武人，到底还是对杜十娘刚烈坚贞的性子，给触动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不然刘牧也不可能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故事了。

“大将军，您听好喽！这杜十娘跟着李甲赎身出了青楼，本是一件好事儿。但是李甲是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是最没用意气的一类男人了。杜十娘一开始，就选择错了人。”

“嗯！她应该找个更合适的男人。”

刘牧听着王婉儿，说着谁都知道的道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要是杜十娘，一开始就不会依赖其他人。男人，哪有靠谱的？无亲无故的，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这才是男人的本性。”

王婉儿一落下话音，刘牧就想笑出来。

“婉儿，你这都是，打哪儿听来的词？这还一套一套的。”

“舅舅！讨厌！听人家继续说嘛！”

王婉儿被打断，不乐意的撒娇起来。

“好。好。我不笑了。你继续说。”

刘牧勉强撑住笑，然后让她继续开始往下讲。

“自古以来，有句话说得特别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不是说男人都靠不住。但很大机率上，如果一个女人，尤其还是在青楼妓院这样场所的女人，还要天真幼稚的相信男人能够依靠的。那是注定要被牺牲跟辜负的。所以杜十娘的被卖，也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刘牧没有想到王婉儿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他也就听得认真起来。

“而且啊！杜十娘是什么人？是青楼的头牌，那是赚大钱的招牌。她在青楼里头，不可能没有私房钱对不对？本来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赎身的。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呢？她精神上依然没有独立出来。还想着依靠男人，把卖身契由着李甲拿着。所以杜十娘有今天被卖，那也是情理之中理所当然发生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儿。”

刘牧没有想到王婉儿，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竟然会懂的这么多。看问题竟然是这么的深入。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把自己的所有都让另外一个人，掌握在手里。那是注定会有，被伤害的风险的。

这样的道理，怎么会让养在深闺的姑娘知道呢？看来婉儿比他想象的，还要吃了更多的苦。

“这前面的已经都分析的差不多了。不是骨肉亲情，哪里会有男人，那么靠得住为你着想的？何况有些父女之间，也足够凉薄的。杜十娘后面的剧情，我还没有看。不过性格不同，导致做事儿的方法也肯定不一样。”

王婉儿一口气，把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