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芽儿在牙婆儿调教丫鬟的这个地方，住了有十来天了。这些天下来她跟其他的几个小丫头们，虽然混了个脸熟。

但因为年纪的原因，刘芽儿毕竟不是真的只有十一二岁，所以大多时候对于其他小丫头们聊的内容不太感兴趣。

不过她有一个好处就是，凡事不争不抢，不出风头。其他人在聊天的时候，即便是刘芽儿并不感兴趣的，她也不会出声打断或者走开。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话。

如此一来，刘芽儿虽然自己感觉着，跟周围的小丫头们，没有特别要好的。但是其他的小丫头们，却都比较对刘芽儿有好感。

她们把刘芽儿当做了，最听话跟最好接触的小跟随者似的。有什么稀罕事儿，都会拉着刘芽儿分享。

这样十来天下来，倒是真让刘芽儿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讯息。比如说，关于这个牙婆儿的。

根据小丫头黄三丫的说法，是这样的。她们村子的一个村民，跟她家是连襟的亲戚。而那个亲戚跟牙婆儿又是拐了八百远的远亲戚。

如此一圈绕下来，从黄三丫的嘴里可以得知。这个牙婆儿，心地还算比较善良的。她买去的丫头们，调教好了一般都是进那些县城里面的高门大户，当个粗使丫头。

这个牙婆儿的好心就在于此，虽然当个粗使丫头并不容易，碰到不好伺候的主家，一样可能面临着挨打受骂之类的。

可是既然已经卖身为奴了，为了活下来，挨打受骂稍微受点主子的气，那也是没什么的。不管怎么说，粗使丫头，很少有丧命的。只要安生一些，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还是可以的。

但是像其他的那些黑心的牙婆儿们，为了赚更多的银子，压根儿就不管这些穷苦人家卖的小丫头们的死活。

她们会把这些小丫头们，直接卖进那些勾栏妓院里面。进了那里面可就真的要卖肉为生了，一个女人要服侍来来往往的客人，还由不得她们自己做主。

那些勾栏妓院里面的妓女们，能有什么好下场呢？即便是不被染上脏病。但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还是会被赶出来到街上自生自灭。

不要说什么名妓一掷万金，挥金如土的说法。名妓可是万里挑一的角色。她们这样的小丫头里面，即便是能够有成为名妓的人，那也是万里挑一。剩余的那些人只能够是普通的妓女生活了。

而粗使丫头这样的差事，却是人人用点心，都能够做的来的。如此一看，她们遇到的这个牙婆儿子，还真是比较善良的。

刘芽儿还从那些大丫鬟们的聊天中得知了，她们现在住在的地方，已经距离她穿来的那个幸福村很远了。几乎两百多里地的一个城镇上。

这个城镇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的。大约有十万多人。据说这个镇子上的富庶人家里面，就有十几家呢！

牙婆儿把小丫头们都运到这里来，就有调教好了，先让这城镇上的富庶人家挑选的意思。等到剩下的，再跟着下一批直接运到，不远处的府城去卖了。

左右都是粗使丫头罢了。无论在哪里，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区别。刘芽儿对此其实并不太在意。

说起来，在牙婆儿这里的日子，刘芽儿过得还是比较舒服的。每日吃三餐，每一餐一碗粥并一个两掺的馒头。还有一些大锅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