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下来一人,戴着头盔,骑着摩托来的,如果在古代,算个路过的蒙面侠客,但说的话又让人不敢恭维。
场面安静了几秒,回神。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人歪脖讥笑。
“管他呢!一起办了!”
“小子,要怪就怪自己没眼力劲,下回投胎多长长眼!”
孙燕姿在人影错落的缝隙里,看见来人,瞬间点亮了她活下去的希望。这一刻,那人是她唯一的光。
“想加入你们还不愿意,既然这样,我便自己独享了。”
孙燕姿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她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来人身上,她对这个人有莫大的信心,正如他从来不乏信心一样。
正是刘浪。
“兄弟们,上!”一人呼喝,几人一拥而上,围住刘浪。
“哟!家伙不错,还有带火的。”刘浪脱下头盔,露出张悠闲的脸。
“现在害怕已经晚了!”一人抽刀,纵刺,入腹。
这一刀,让孙燕姿刚放下的心如玻璃般崩碎了,大惊后失声低泣:“怎么会?!”
“哈哈!原来是个假把式。”入刀那人面容扭曲,神情癫狂,是个没杀过人的喽啰。
“哼哼!”有人附和冷嘲。
同行中带胡茬的一人朝着刘浪的腹部补了一记虎刺,打得刘浪的腰都弯了,孙燕姿撕心裂肺:“是我害了你。”
呜呜哭声,被风淹没。
“行了,别玩了,美女要着急了。”
一声枪响过后,周围归于平静。
“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孙燕姿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这是她骂得最毒的一句,声音软弱无力。
“看吧,我就说美女等急了,哈哈!”
孙燕姿头发凌乱,浑身瘫软,像朵零落的桃花。
她想咬舌头都做不到,如果可以,她希望刘浪没有来。
一句话,从几人身后幽幽响起:“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能送我去投胎,看来是我天真了。”
虎刺之人最机敏,未看却能回首精准一刺!
“怎么可能?!”
虎刺在两指间,没有丝毫寸进!刘浪手指一转,虎刺如朽木,被轻易折断了。
“衣服都被你们捅破了~”刘浪扯了扯腰间道,那一刀不娴熟,他稍微动一下就错开了。
“还有我的手机,今天我才刚换的钢化膜!”刘浪从心口处的西装内袋掏出了个手机,上面留有弹头,一脸心疼。
弯腰躲的是虎刺,虎刺一击快!准!狠!刘浪可不想被刺中。
“虎哥?”一人询问虎刺的意见。
虎刺迟疑,拦着几人,开口道:“小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走,我们不拦你。”
“我衣服和手机坏了,回去可是会被媳妇骂的。”刘浪心疼道。
“你想怎样?”
“想怎样?”刘浪笑容玩味,尔后霎时眼神凌厉,像夜间的狼:“赔,然后,滚!”
虎刺犹豫,最终支使了一人,从车上拿了几沓钱,给了刘浪,同时让拿枪的那人去处理了孙燕姿,这是他们最初目的。
“我的东西,你们敢动?”刘浪把钱收起,余光撇向孙燕姿,一脸凶狠。
“朋友,给个面子。”虎刺刚才的强硬,已经变成的请求,他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人不简单!
他又拿了几沓钱,向刘浪讨人情。
“这个女人,今晚是我的,再不滚,就死!”说完,把钱往虎刺脸上撒,他只要衣服和手机的钱,媳妇问起来好交代。
刘浪说话声不大,却势如猛虎咆哮,狠似毒蛇獠牙,令对方心惊胆战。
“我们走!”还回了孙燕姿的手机,虎刺不甘地看了眼孙燕姿,是胯下火热坏了事!
“你明明有能力,为什么被不杀了他们,非要放他们走?他们是恶魔!”孙燕姿艰难地向刘浪控诉几人行径,说完昏了过去。
这一声控诉加速了几人逃离的速度。
“杀厌了。”刘浪对着昏过去的孙燕姿若有所思,喃喃道。
不久,滨河路风扫落叶,来了堆的警车,警车下来一人,是那出租车司机,他报的案。
孙燕姿家。
“醒了?”
“这是,我家?”
“从你手机上翻的地址。”刘浪在用嘴吹着勺子里汤,驱寒压惊的,“喝了它,就没事了。”
刘浪一副云淡风轻,似乎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如家常便饭。
孙燕姿从沙发柔弱地爬起来,挽起耳边垂落的发丝,像猫一样,伸出个小粉嫩的舌头去舔刘浪喂来的汤。
汤入口柔,入喉青涩刺辣,入肠暖。
孙燕姿娇躯酥软,刘浪遭不住,把汤递给了她,让她自己喝。
“你没事吧?”孙燕姿看刘浪有些不自然,想起路上的事。
“没事。”
当时情况按理说他应该直接报警,不过地点偏僻,警察来了,那几人也完事逃之夭夭了。
“谢谢。”孙燕姿颔首低眉。
“没事。”
“你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吗?”
“没事。哦,我没事,我是说不用谢。”刘浪从两朵白云般的大腿中回神,他刚才说的是要加入那几人,为的就是让孙燕姿别对他上心,把他当个坏人。
但照目前看来,这女人没听进去。
孙燕姿眼神幽怨,埋怨刘浪,除了对自己媳妇,对别人他的眼神就没有其他色彩了吗?
刘浪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