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刘子谦选择新欣,并不是因为刘浪的话,而是刘浪走后他立马接到了一个来自魔都的电话。
刘子谦拿着手机,不敢将它凑近耳朵听,因为手机那头传出的愤怒声让他怂成了乖宝宝。
“糊涂!”一声来电,为魔都刘建树。
这些年,华夏有这么一句话,世界未来看华夏,华夏未来看鹏城。
而现在的华夏,看魔都。
魔都,一个随华夏革新浪潮应运而生的弄潮好手,在世界波诡云谲的商海上,已杨帆远航。
而刘氏可谓是魔都缩影,原本一个籍籍无名的公司,仅仅几十年时间,就一跃成为华夏叱咤风云的庞然大物,这一切,都归功于魔都的一个传奇:魔都虎胆,刘建树!
“你究竟在干什么你知道吗?!我让你在魔都听刘浪的指示,为什么不听?!”刘建树喝问道,如虎啸。
“爷爷!你让我去读工商管理,我读了,你让我来鹏城,我也来了,但现在,你让我去听一个入赘吃软饭的男人指令行事,我做不到。”刘子谦憋屈道。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电话那头大声吼骂道,这是他第一次对刘子谦感到不满。
这一吼,将刘子谦彻底吼懵了,曾几何时,爷爷对他都是百般夸赞,没想到今天却因为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让他闭嘴!
刘子谦心灰意冷,对刘浪产生了怨恨。
“他一个外人,我才是您对孙子。”刘子谦不满道,第一次喊出了自己对爷爷的质疑,他坚定这次自己是对的。
“外人?!”电话那头一声暴喝后,沉默了十几秒,然后长叹了口气,“子谦,我们才是刘氏的外人,而他,才是刘氏真正的主人。”
刘子谦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脑中嗡鸣,眼神无主地喃喃道:“他是...刘氏真正的主人?!”
“找个恰当的时机,去道歉,这次若不是刘浪老爷及时发现高大猛的阴谋,及时挽救,你现在早已经被高大猛套得骑虎难下,你知道吗?!”
又一个惊雷引发了刘子谦脑海的震荡,刘浪,老爷?!刘浪何德何能担得起老爷二字?
刘子谦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倔强地问道:“我想知道,高大猛出了什么事,即便是我错了,我也要知道我错在了哪!”
“你是我孙子,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你无非是想通过高大猛的庞大资金在鹏城一步登天。
但你知不知道,高大猛的资金构成都是海外债权的估值,这些债权都是别人抵押在他那里的虚浮资产,一旦被赎回,他的资金虚高估值就会崩溃。
他的王国,本就是海市蜃楼,正好对你这样心高气傲的年轻人胃口,一旦你与他签了合作协议,你就被他绑在一条船上。
双方约定的高额违约金在你看来,是他保证不撤资的有力承诺,但何尝不是一条从无底洞中伸出来拴住你,拴住刘氏的一条死亡枷锁?!
老爷动用了魔都刘氏关系网和庞大资金,以低息向高大猛的债权人借去资金,同时双方约定要赎回高大猛手中的债权。
这才避免了刘氏在鹏城马失前蹄!现在高大猛的这条船,已经翻了。”
闻言,刘子谦心惊肉跳,没想到,看似只会阿谀奉承的高大猛,竟心思这般深!
“老爷让我告诉你的一句话:‘莫要小看天下人!’”
刘子谦知道自己输了,心态失衡,自嘲道:“呵!就连刘氏都是他的,他的确有资格说这话。”
“子谦,你误会老爷了,老爷向来不会插手刘氏的管理,这次动用了这么大的资金去赎回高大猛的债权,你还不明白老爷的苦心吗?”
“他有什么苦心?”刘子谦内心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
“他这是为了培养你啊!”第三个霹雳在刘子谦脑海劈下!
“我老了,魔都需要有人接班,但现在的你,还达不到老爷心中的要求,所以老爷才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教你,老爷不说,但我们自己得明白!”
刘子谦整个人像缺了魂,声音软弱无力:“我知道了爷爷。”
挂了电话后,刘子谦才知道,刘浪让他选新欣合作是假,教导他,保证刘氏入驻鹏城不马失前蹄才是真!
宴散。
门口,许多过往宾客对叶欣然表示祝贺。
“祝贺你,欣然。”赵购建笑得如沐春风。
“谢谢。”叶欣然有些不自然地回应。
许多人都认为,新欣之所以能获得与刘氏的合作,少不了赵购建在背后周旋,就连叶欣然自己也有这种念头,因为除了这个解释,她想不出任何刘氏选择新欣的理由!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我们都各自有了事业,你却是最早成家的。”赵购建伤感道。
“你跟天成可都要加油,再下去,都变老油条了。”叶欣然得到了刘氏的合作,心里高兴,说话也变爽朗了。
赵购建回忆道:“那时候,我们三个号称鹏城大学铁三角,哎!我记得现在天成在新欣吧?”
“我的技术总监。”叶欣然笑道,比起赵购建的心思细腻,叶欣然更喜欢杨天成的专研。
“当初你们什么都要争个输赢,现在却都各自偃旗息鼓了。”
“我跟他争什么你知道,他却是一根筋地只想和我分胜负。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有时倒很想念那时候纯真的时光,可惜回不到过去了。”
赵购建瞥向在跟于海龙和余藏名交谈的刘浪,突然道:“就算最后你选了天成我也无话可说,可你为什么选了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男人。”
叶欣然眼神躲闪:“就如你所说,我们回不到过去。”
当初青涩的友谊没有开出红硕的花朵,就注定了他们越走越远,往事随风,叶欣然不愿再过多交谈。
赵购建突然抓住了叶欣然的手,吸引了一些路人的注意。
“小心杨天成,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杨天成了。”赵购建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