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看了眼紧闭着的大门,一脸惆怅地转身走了。
媳妇这回是真生气了,他了解媳妇,一时半会,他是回不去了,只能等媳妇气消了,在慢慢渗透其中。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水岸丽都夹道树影婆娑,树叶沙沙的声音像是对刘浪的嘲讽,偶一两声“嗷呜”的狗叫声,让水岸丽都这种高档别墅区更显寂静!
晚风凉意袭人,是秋老虎在肆虐,刘浪不由地缩了缩身子。
越往外走,灯火越繁杂,视野中的色彩也渐渐变得混乱。
四通八达的街道,频频闪烁的红绿灯,让刘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
原本他想着去刘子谦那里先住下,但想到那里还有个姚红姝,便打消了念头。
他没必要去打搅他们这种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因为刘子谦跟大多数平常人一样,一生百年,而年轻就这么几年,能有一个相处起来互相有几分意思的异性,那是前世的厚德。
一旦刘浪住进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因为他不知道媳妇的气什么时候能消...
于是刘浪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余藏名。
在鹏城,对于房子这种事,相比于海龙和李达一,余藏名虽不是房地产商,但他掌握着华夏通讯,想必能更快地帮刘浪找到一处合适的落脚处,不至于让刘浪像个无处停歇之人在飘荡。
而飘荡,对于刘浪来说,那是一种多么刻骨铭心的记忆呐!
一千多年前,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在块土地上飘荡,他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永不停息地,在飘荡。
而这个活死人所到之处,多少王公贵族乃至一整个王国,都因此而覆灭。
由此,这个活死人亦被人称为“祸源”,成为灾难的代表。
有传言,祸源进城,城灭!祸源入国,国亡!
一时间,大地上的人对祸源往往是闻而变色,避而不谈。
于是,祸源不管他到哪里,只要靠近人的聚集之地,都会被人们驱逐,因而他只能在山野之间,漫无目的地,在游荡。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祸源所在的山野,树木竟会变得极其丰茂,飞禽走兽也竞相来集。
人们以为祸源是愤怒的大自然审判者,但不久,祸源所在的那片山野转眼间便覆灭了。
祸源被人们形容成天怒人怨的存在,被再次驱逐,他又到了另一片山野,新的山野在丰茂起来后,又重蹈覆辙,覆灭了。
就这样,一次次落脚,一次次被驱逐,祸源在人间徘徊,没有归宿,只能游荡。
有一天,祸源来到了一个名为师川的小地方,那里最有权势的存在是一个刘姓商贾。
那里的人们得知祸源将至,于是当地百姓集体向商贾请助,希望商贾能够组织力量将祸源驱逐,保一方平安。
商贾以驱逐祸源需要大量的资金为由,向周围乡县吸纳大量的财宝物资。
然而,获得大量财物后的商贾却并没有驱逐祸源之意,而是打算逃离此地,因为祸源,已经进到了城中。
祸源进城,城将灭!
商贾的意图,被其妾生小女刘凰师所知。
刘凰师对逃离师川之事极力反对,但却无济于事。
商贾借机把女儿刘凰师支开后,逃离了师川,还带走了师川几乎所有的财物以及他的家眷,但却留下了小妾,也就是刘凰师的母亲。
师川的人们知道商贾卷走他们的财物独自逃跑后,把怒火全都泻向了刘凰师母女。
无力驱逐祸源的师川百姓打算向祸源拜服,他们试图将刘凰师母女二人抓住,拉到城门,施以火刑,当做对祸源的祭品。
然而他们低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刘凰英。
刘凰英因是妾生,还是女子的缘故,小时候在商贾家备受嫡生子女的欺凌,而家庭饭宴,她母亲就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然而母亲却从没有反抗过。
但刘凰英不同,她没有像母亲那样选择屈服,于是,八岁那年,身为女子的她选择了拿起就连十几岁男子都未曾拿起长枪。
从此,她向命运发起了长达十年的无言抗争!
如今时年十八的刘凰英,英姿飒爽,手持红枪,胯驭怒马,面对上百欲扑上前的大汉,面不改色。
山城不改,绿水涓涓。
城内中心广场上,马嘶戈响,一个身披白色绫罗却不失英气的女子,一杆红枪,挑尽了师川上百的大好男儿!无人敢上前与之争锋。
人们拿刘凰英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然而,面对人人谈之色变的祸源,面对众人对刘氏商贾的谴责怒骂,刘凰师大可带着母亲离开这个令她心寒的师川。
但她没有!
这个缺少了十年曼妙的苦命女子,她却再次选择拿起了长枪,以德报怨,以女子之身,一人领着对其心悦诚服的师川上百男儿,担起了驱逐祸源的重任。
驱逐祸源的那一天,他和她相遇了。
...
刘浪呆呆地看着西方的天空,那是当年师川所在的方向。
“欣然,这一世,我一定会让你变回凰师!让你一步一步重回当年那个执掌天下第一商会的女人!”
这时,刘浪眼前,突然有一个小金人缓缓地停下,是辆劳斯莱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