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醉。
赵购建很久没有在这么酣畅淋漓过了,自从孙燕姿的事件开始,围绕叶氏别苑的获取事件中,他缕缕不顺,现在总算是即将迎来捷告。
叶凤回去后,在拮据之际,竟也破天荒地给自己支脉一些年轻子弟发放了一大笔零用钱,还说了许多叶氏未来可期,前景一片光明之类的鼓舞人心的话。
赵购建由秘书送回了家,秘书直接把赵购建放在了床上,赵购建嘴里还吆喝着“再来,再来”、“喝”之类的话。
秘书关了赵购建房里的灯,赵购建的别墅里一片祥和宁静,仿佛是上天给这个劳累之人的一个美好礼物。
然而这一晚鹏城里,并不像赵购建的家里这般平静,这一晚的鹏城,爆发了一颗巨大的房地产核弹!
魔都刘氏刘子谦连夜发出宣告,开头说着心湖园区大卖,心湖园区的房产已经完全销售一空,可喜可贺,刘氏感谢鹏城广大市民的支持云云的话语。
这仅仅只是全文前面部分,虽然心湖园区一天就销售一空的房地产记录引发了整个华夏新闻热潮,但单凭这个还不足以引爆整个鹏城房地产。
让整个鹏城都感到震惊的是刘子谦在宣告中称,心湖园区因为是让利房源,为了防止有人借机炒房,心湖园区的房产在未来五年内不允许交易!
这项举措,他们已经申请取得鹏城特殊防务厅的许可。
当晚消息一出,整个鹏城房地产行业都炸了起来,却唯独炸不醒喝醉了的赵购建和静心安睡了的叶凤。
此时赵购建在呼呼大睡,口袋里的手机正在频频闪烁,而他的秘书却在焦急中度过了煎熬的一夜。
赵购建一夜美梦,一觉天明。
日上三竿,赵购建悠悠转醒,他一头蓬乱的头发,却抵挡不住今日的美好心情。
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的房产项目和世纪皇府的房产项目之间的竞争,正式进入了转守为攻的阶段。
然而,还没等赵购建完全清醒过来,他的秘书突然急急忙忙地破门而入。
“赵......赵总,大事不好了!”
被秘书这一惊一乍的举动,让赵购建完全清醒了过来,赵购建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间损了大半。
赵购建半捂着脸,眼皮低垂,“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秘书背后一凉,急忙地抹了抹额间狂飙的汗,然后说道:“如果不是大事,属下是万万不敢打扰赵总的。”
“那就快说!”
秘书咽了咽口水,“昨夜,昨夜刘氏刘子谦在线上发出宣告,说心湖园区的那片房产在未来五年内都不能转手售出。”
赵购建冷哼了一声,“他刘子谦算什么东西,他说不能转售就不能转售?”
秘书连忙解释道:“他们取得了鹏城防务厅的许可。”
赵购建微微眯着的眼睛顿时地猛睁开,“当真?!”
“千真万确!”
“他们在宣告上还把防务厅的许可文件展示了出来,防务厅给出的理由是刘氏作出了巨大的让利行为,所以给予了肯定,以避免有人故意炒房,抬高房价,防务厅称这完全是出于保护鹏城市民利益。”
闻言,赵购建立马从口袋掏出了手机,他直接忽略了上面的一条条消息,直接到线上去看刘子谦的宣告资料。
赵购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凝神屏息。
看到最后,啪地一声,赵购建手中的手机滑落,掉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依旧还亮着,赵购建双眼却失了神。
“赵总?赵总?”秘书频频地呼唤着。
紧接着,赵购建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立马又捡起了手机,逐条地翻看上面的消息。
他那拿着手机的手在疯狂地颤抖着,他看着摔出了几道裂痕的手机屏幕,牙齿在不自主地打着颤。
啪——
手机再次回归地面,这次直接被摔得解体。
“这些家伙竟然一大早就将昨天预定的房源退了回去,该死,这群唯利是图的东西!”
赵购建的手机里,是建达基金发来的一条条数据更新消息。
消息里显示,他们找来的那些给予贷款来抢购房源的人,其中一半的人统统在一大早就把心湖园区的房退了回去,然后将建达基金的贷款如数奉还。
还贷款时他们还对建达基金骂骂咧咧,说是建达坑了他们一笔退房的手续费。
如今华夏开放最前沿的鹏城正处在千变万化的时期,谁能保证五年后的鹏城会是什么样子,八折买来的房五年后才能再次转售出去,这些倒卖房产的人是不可能去冒这个风险的。
刘子谦的这一记宣告当真是让赵购建赔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让赵购建更为愤怒的却是那另一半没有通过建达集团人脉招来的人,他们并没有选择将房退回去,而是选择买下房子。
建大基金发来的消息称,不知道是谁放出了这些人的数据,他们几乎都是一些与萧家有关的人,然后却是拿了他们建达基金的低息贷款,真真正正地买了房。
他们建达基金螳螂捕蝉,却被人黄雀在后地阴了一手。
简单来说,这些买了房的人相当于是刘氏让利的基础上,再次享受了建达基金的一次让利,也就是说这些真正需要买房的鹏城市民,用最少的钱,买到了实惠的房。
在外人看来,他们建达基金在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然而对于赵购建来说,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滚!”赵购建突然冰冷地吐出一个字。
“什么?”秘书颤颤巍巍地问道。
“给老子滚!”
秘书被突然发作的赵总吓了一大跳,然后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出了赵购建的别墅。
出到大门是,秘书突然听见别墅里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嘶吼:“刘!子!谦!”
房内,嘶吼声过后的赵购建突然感觉有什么腥热的东西突然涌上了喉间,一个艰难的吞咽之后,鼻腔里瞬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脸色霎时也变得十分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