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新像是配合他似的,也一个劲儿的笑了起来。
(“快速交谈吗,想用极快的逻辑让这些人一时跟不上思考,从而达到紧急的精神治疗效果,也算是一种办法,只可惜……”)
然而他的心里却并没有笑。
(“聪明却很稚嫩啊,兰帕德,如果你自称自己是叛徒,刚才的这些全都是你为了夺权的阴谋诡计,那或许我会看在你的精彩表演上放你们一马……太嫩的招儿,会被拆啊。”)
想到这里,柴新停止了笑容,他看着周围的主教逐渐开始被兰帕德的说辞给说服,重新恢复对理智的认知,做好了送他们直面深渊最后一程的准备。
“你是说,我讲的内容都是编造的故事,是吗?”
“当然了!柴先生,你的那些图表,模型虽然说得跟真的似的,但也有伪造的可能啊,我们总不可能沉溺于一个虚构的故事,零散的线索和破碎的证物,没有人能证实与证伪,在完全确认真假之前,我们也只能把这番说辞当做一个故事来处理了。”
“意思是,无论我拿出什么样的证据,你都不会承认了?”
“喂喂,总不能你拿出什么说些什么,我们这边就全盘接收了吧,再怎么说,都是先生的一面之词,我承认,先生比我们都强大,但那未必不是以太的祝福,总而言之,听故事也听够了,先生,还请你收回把戏,放我们出去吧。”
眼见兰帕德采取了打死不认的战术,李炎觉得他已经是绞尽脑汁,别无他法了,这种做法虽然难看,却很实用。
“你说得对。”
然而柴新却没有丝毫慌张,也没有与兰帕德继续争执的意图,李炎想起葵曾经的架势,似乎也是如此侃侃而谈的开端,却早已准备好了送人入地狱的言辞。
“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些不是我脑子里的幻想,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我手里的证据是是真实的,所以,认为这是个妄想故事,也是人之常情。”
兰帕德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下一句话就把他重新打进了冰凉的深渊。
“我没有,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证实我所言不虚的铁证,就在你们自己人的手里。”
他看向人群中已久面色不佳的美月医生,巨大的压力从柴新的眼神中直射而出,紧紧攒住美月跳动的心脏,启唇的口齿打开了疯狂的音节。
“她就是美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