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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侬我侬之际,也没有再注意环境变化,这时就听到一道惊疑的声音响起。
“丁大夫?”
两人同时扭头,循声望去。
“粱拉娣!”两人同时喊道,不过声音只有一道,因为另一个道声音是响在心底的。
见到真有人这么没眼力见,刘南云只好放开了丁秋楠,不过那动作却温柔得不见一丝有人在旁的窘迫,此刻刘南云也算是把“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
粱拉娣本就被夫妻俩整齐一致的动作震慑了一下,再身临此情此景,倒真的让她生出些心虚之感,也觉得自己讨人嫌了,于是脸色尴尬的诚恳道歉:“丁大夫,对不起啊,我这情不自禁就喊出来。”她这股爽直劲儿正是刘南云所欣赏的。
而丁秋楠这边,只要刘南云在身边,她就感觉很安定,所以此时虽有些脸红,但并没有羞囧得手足无措,反而神情自然的道:“没关系,我知道梁师傅没有恶意,我刚刚是有点冷,所以……”话没说完,有些未尽之意却是不言自明的。
“唉,我肯定没有恶意的。丁大夫你不怪我就好。”粱拉娣松了口气,随后不知怎么又跑了句火车,“这天是够冷的,要不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我也还得找我们家大毛、二毛、三毛去呢。”
丁秋楠这回可被气得跺了脚,不满的嗔道:“梁师傅,你瞎说什么呢!”然后赶紧介绍了刘南云,“这是我爱人刘南云。”
刘南云也算是真正领教了粱拉娣这荤素不忌的说话方式,也怪不得她在机修分厂名声不好了,有一半都是她自己这张嘴给败坏的。
不理会粱拉娣的吃惊,刘南云先开口打了招呼:“梁师傅,你好,我是丁秋楠同志的丈夫刘南云。”
粱拉娣目瞪口呆的大张着嘴巴,看看刘南云,又看看丁秋楠,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丁大夫,你啥时候结的婚啊,你不是去首都进修了吗?”
“对啊,我就是进修期间结的婚,刘南云同志是首都第三轧钢厂的职工,对了,他和你一样也是五级电焊工呢。”
这样明确的回答终于让粱拉娣清楚明白了她没有理解错,丁秋楠说的是丈夫,不是对象。
这个刘南云是丁秋楠的丈夫了,那,南易呢?
粱拉娣有一瞬很想替南易质问一句丁秋楠,可还没等她问出口,为南易而生的委屈立刻就被她自己内心生出的高兴激动冲得烟消云散。
这老天,是终于要心疼我一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