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被曾经视为蝼蚁的修士，一剑穿胸。

他死了，死在那两个修士手里。

不甘吗？

也不是，他只感觉到解脱。

可是，见到他们，空月冷还是不高兴，这也不奇怪，无论是谁，见到杀死自己的人，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空月冷不是圣人，见到了杀死自己的人，心情自然不美妙。

落嫣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可是她回过神了，他还在发愣，她就觉得奇怪了。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唤回他的思绪，“小冷，你在想什么？”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她叫自己小冷，空月冷仿佛回到了刚到神宫的日子，郁闷的心情忽然一扫而光。

“没事……”

“真的没事？你脸『色』很奇怪诶……”

空月冷再次摇头。

落嫣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试探地问道:“你认识刚刚那两个女修吗？”

空月冷摇摇头，在她不信任的目光中，忽然说出一句:“这条街的女修，我只认识你。”这样类似调戏的话来。

落嫣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得了吧你。”

空月冷笑了笑，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去买『药』材吗？我们走吧？”

落嫣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心中也不甚在意，她已经猜到了某些可能，点头嗯了一声，“我们走吧。”

空月冷默默松了一口气。

一直注意到他的落嫣自然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心中的那个想法被肯定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撩他那么久，他都无动于衷了。